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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一股冲动跑进病房抱一抱他的儿子,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扭转身子一直在病房门口徘徊着不愿进去。
不到几分钟便听到了房间内玻璃碎裂的声音,这下竟是不再犹豫猛然推开门便冲了进去。
“阿越,你怎么了?”程以凡看着俯身趴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程越有点心慌,几步跨过去到了床头,看到地上碎掉的水杯,忙拿了扫帚扫到一边,见程越还是趴着没多大的反应。
“阿越?”程以凡小心的把程越翻过来才发现他额角的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失色的唇角被生生咬破沾着零星的血迹,脸色是骇人的苍白,垫在身下的手臂扎着针,针头已经了血管,手臂上竟是鼓起了个大包。
“爸?”
“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
“不用,就是有点。胃痉/挛,已经。缓过来了。”程越不在意的摇摇头却又引发了一阵眩晕,刚刚本是想倒点热水暖暖胃,却没想到身体如此不济,手颤抖着竟是连杯子都抓不住。
程以凡扶着他靠在床头,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程越竟然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坐起来,脸上又是冷汗涔涔,连他扶在背后的手抽/出/来都能感觉到沾着湿漉漉的汗水。
“你的手臂。”
程越低头看了一眼,点滴管已经倒流了不少的回血,利落的撕了胶布把针头拔了。
“没事,等等液体散开了。就不肿了。”
“哦,我让吴妈给你熬了点鸡汤,严医生说你需要加强营养。”
程越闭着眼睛忍受着突如其来的心悸,听到程以凡说话费力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床头柜。
白瓷色的保温桶,带着点岁月摩擦的痕迹,小的时候顾静颜和程以凡经常加班不能按时回家,顾静颜便会多做一份饭菜搁在保温桶里面温着给他和程瀚留出来,两个人的保温桶一白一蓝,程瀚却分外调皮,总感觉她桶里面装着的饭菜更香,于是。
大多数的情况下兄弟俩都是先扫荡完他的饭菜,再打开程瀚的。
那个时候兄弟俩相依为命的情谊那般深厚那般真诚,这样看过来,却终究抵不上世俗的眼光。
“谢谢爸,我等等再喝。”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上次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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