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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两个人都在进球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娄语所在的方向,在捕捉到她的表情后,他们紧接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拍球的力道更冲了。
只有三个人心知肚明的战争,不动声色地在众人面前较劲,你一球我一球地打了挺久,打到大家都无聊了不再围观,最终打破僵局的是闻雪时。
他手腕一松,故意把球打偏了。
“是我输了。”他遗憾地笑,耸耸肩宣布,不顾周围一片嘘声。
夏乐游高兴得不行,他觉得自己打了胜仗,气喘吁吁地正想对着娄语显摆一下,却瞥到远处,她低下头很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
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动作,却当头棒喝地让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闻雪时输了的原因。
刚才,他还以为他是体力不支才故意手滑输的。但刚才他一下子打通任督二脉,明白了,闻雪时是不想这无意义的争斗继续下去,影响到娄语的休息。
他今天是杀青了,可以痛痛快快胡闹一场,而娄语明天还有拍摄。
这一层,绝不是当下那个被想要赢冲昏头脑的自己能考虑到的。
虽然他对娄语的感情也的确谈不上多深刻,从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比起周到和体贴,也许是好奇心和征服欲了大部分。在面试教室见到她的第一面,她能轻而易举接住自己戏的刹那,他就很想这个人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些什么。毕竟传闻这个女人从出道开始就没有确实的恋爱绯闻,他想,如果自己是拿下她的第一人,该多么爆炸。
但是后来,他逐渐只能仰视这个人。
欣赏她看上去总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喜欢她坐在后车厢里上下开合的嘴唇,着迷她看着自己洞穿一切却又不动声色的余裕。
他清楚,她身上这份滴水不漏的魅力来自于他们永远不会缩小的时差,但他乐观地认为,这份时差同样具有截然不同的生命力。因此即便被闻雪时三番两次地用过去压制,在他看来无所谓。
你有过去,但我有冲劲。
只是,这股冲劲在直面她打哈欠的这一刻,突然就失去支点地一泻千里了。
闻雪时冲着娄语走去,两人表情很正常地在说着什么,夏乐游不知道该不该再过去,意识到刚才自己还把笔记托给娄语让她代拿一会儿,他本来是存着心思,一会儿赢了,取回来时可以趁机求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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