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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的脑袋里像是爆发了巨大的雪崩,理智轰然坍塌,碎落一地,分不清是醒是梦。那人捏着他的下颌,半强迫他张开嘴,唇舌纠缠津液交互,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胖子颤颤巍巍地骂了句:“我操……”
秦穆头皮一炸,猛地推开了他。
“满意了?”沈流屈指抹了抹嘴角,话是问飞燕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定在秦穆身上。
刚刚目睹过活色生香现场版的主持人飞燕咽了口唾沫:“……满意。”
“满意就散伙吧,不早了。”公寓主人翻脸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面红耳赤的秦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跳得快要脱轨了,只想逃跑。奈何手脚不听使唤,跌跌撞撞地走不出直线来,差点儿撞翻茶几。沈流扶住他的胳膊说:“你留下。”
秦穆挣了一下,大约是牵扯到了沈流手上的伤,对方“嘶”地抽了口气,他顿时不敢动了。
气氛太过诡异,群众们再也没有了围观的勇气,一个比一个逃得快。胖子瞬间醒酒,眼镜连八百度的眼镜都不要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冲出了门。飞燕和其他几人像是要争夺快速穿衣大赛冠军,一边裹羽绒服一边往外跑。那位绯闻女友则是黑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地消失了。
三分钟之内屋里就剩下沈流与秦穆两个人,显得十分空荡。
秦穆今天先是自己吞了一坛醋,又灌了一肚子酒,莫名被沈流甩了脸色,又莫名被他强吻,心情起起落落到此刻脾气也压不住了,冷着脸嘲讽道:“你不去送送嫂子吗?”
沈流用力一推将他按在墙上:“放出去没几天就不听话了,是不是皮痒?”
秦穆头晕得烦躁:“再不放开,胳膊断了别怪我。”
沈流用胸膛抵着他,故意用受伤的右手压在他腕上,笑道:“给你个机会,来。”
“……有病。”秦穆即便醉得迷糊也记得不能动他的伤处,就这么被压制得动弹不得,闷声道,“别闹了行不行?”
沈流与他贴的这样近,沉黑的眼眸在灯下泛起一点点细碎的星芒,含着笑问:“生气了?”
“不想让她亲我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这样……”秦穆说不下去,垂下眼睫避开了他的目光。
“堂堂法律系学子,难道没学过有借有还才算公平?”沈流非常无辜地扯了扯嘴角,“你趁我酒醉偷亲我的这笔债,总该允许我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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