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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借口实在拙劣。沈老板家大业大,独立衣帽间里什么衣服没有,偏偏要进房间找?
秦穆正要说话,两名女佣推着清洁推车从走廊尽头的电梯出来了,看见他们立即低头退了回去,年轻的那个还红了脸。秦穆皱着眉转向沈流问:“里面也是交给她们收拾的?”
沈流想说不是,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含糊地发出了声意义不明的“嗯?”。秦穆侧身让了路,淡淡道:“把门打开。”
沈流堂而皇之地进了门。
其实“暗室”以往都是他自己打扫的,除了换下来的床品交给佣人清洗之外并不假手于人。秦穆对于游戏道具有洁癖,从前两人相处的时候大都是他亲自收拾善后。昨晚的“疯狂一夜”于他而言已经是越界的放纵了,他不愿让旁人看见里头的景象从而生出什么淫靡的想象来。
客人动手收拾,主人自然不能干看着。沈流将清洗干净的按摩棒丢进消毒柜里,接过他手中的乳夹笑道:“需不需要我把床单也洗了?”
秦穆扫他一眼,没说话。
沈流看着他的背影,忽而就有了种身在亭云镇的错觉,忍不住想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最后还是克制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半晌,开口道:“我很久没用过这里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秦穆微怔。只听他慢悠悠地说:“起初疯玩过一阵,收过各式各样的sub,变着花样在圈子里闹腾。后来有一天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兴头就淡了。”他顿了顿,“很久没拿鞭子了,昨晚不敢用软的,怕手生控制不好弄伤你。”
这话像剖白,又像是闲聊。真意隐藏在其中好似葱郁森林里的一片叶子,你知道它在那里,却找不到。
秦穆有那么一瞬间想问“为什么”却忍住了。分享隐私过于亲昵,而他们仅仅是一夜情里各取所需的炮友。他将戒尺放回盒子里,走到沈流面前。
沈流心头微动,仰脸盯着他。
“让开,换床单。”
“……”
如果说人心像船,岁月便是装在船上的大石头。秦穆这条船上的石头尤其多,压得厚重又沉稳,寻常风浪不动分毫。剑术再好的剑客也打不过不接招的木头桩子。沈流站起身来,揶揄:“这么勤劳,不如留在这儿做工?按照你的咨询费,一小时三千。”
“工作环境太差,没兴趣。”秦穆将撤下来的被单拢成一团塞到他怀里,洗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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