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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外头的秦穆也在心里骂,有病。忍不住又想笑,可不是有病么,这都进医院了。亲眼见到有陶泽照顾他,秦穆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沈流在医院躺了四天,生龙活虎地出院了。
那天晚上秦穆还在加班,前台说有人找他。这个点不该有客户来,他有些诧异地出去,只见沈流双手插着袋靠在前台和漂亮小姑娘们谈笑风生。
秦穆板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来送宵夜。”沈流指了指身后两个拎着大包小包送餐的店员。
当晚,律所上下吃了顿超豪华的日料。周弋笑眯眯地边往嘴里塞海胆边说:“沈学长好久不见,一来就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应该的。”沈流面带微笑,将鳗鱼饭递给秦穆。他知道秦穆不太喜欢吃生冷的东西,特意挑了熟食给他。秦穆接过来吃了两口,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整理一下材料。”
“我陪你。”沈流也站了起来。
秦穆手底下的几个律助见状也要跟过去,被周弋用筷子挨个敲了脑袋:“你们吃你们的。”
秦穆的办公室不大,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书架上的绿萝长得很茂盛,桌上还有个小小的鱼缸。秦穆坐在办公桌前,沈流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秦穆看了会儿电脑,发现有这个人在,很难完全集中注意力,于是下了逐客令:“你还不走?”
“等你。”
“你先走吧,我还要很久。”
“我没地方去。”
秦穆皱眉:“什么意思?”
“一个人住酒店太冷清了,我大病初愈还需要照顾,能不能麻烦你收留我几天?”沈某人装起怂来得心应手。
“不能。”
“那我只好睡这儿了,你们律所有多余的办公室吗?实在不行睡你这张沙发上也行,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总不至于让保安来把我赶走吧?”沈流笑吟吟地看着他,充满了不要脸的大无畏。
秦穆忍无可忍:“……沈流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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