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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十七年,就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猝不及防之下,爪尖和脸皮狠狠的接触上了,随后是几乎要让人觉得牙酸的,仿佛是用最尖锐的指甲刮划黑板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可怖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人一鸟完全同步的惨叫。
只见渡鸦的爪子的确抓破了对方的脸皮,但是在血肉之下却是于日光下反射着冷光的金属,此刻上面正留下了几个深深的爪痕。
渡鸦委委屈屈的飞了回来,停在了商长殷的肩膀上同他控诉:[怎么会有人的脸是用金属做的啊?]
若是早知如此,渡鸦定然会在自己的爪子上附着上死之君的力量。莫说是区区金属,便是来一舰机甲也能够给你直接撕碎了。
可是……这谁能想到呢?
他翘着脚爪给商长殷展示自己被崩开的指甲,被羽毛所完全覆盖的脸上居然都透露出来了一种能够让人明确的感知到的、可怜巴巴的神色。
这事儿商长殷也想不到的。
他把渡鸦从肩膀上取下来,在自己的怀里拢了拢安慰。倒是身后那少年,无比愤愤不平的走了上来,一把就要扣住商长殷的肩膀。
“你还想走?”他气极反笑,“好啊,我可是很久都没有见过你这样在我面前放肆的人了。”
他瞪圆了眼睛,配合着那被渡鸦给撕破了长长一条口子的面孔、伤口处尚且在流淌滴落的鲜血,以及从这一张人皮之下所露出来的金属质感的“内壳”,无端的组成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恐怖来。
然而商长殷甚至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让开。”他说,“我要进去了。”
这少年平日里其实并不是那种好说话的性子,正好相反,他十分暴躁,为人又极为傲慢这一点从他出场后的这短短几分钟,似乎都已经足够窥见。
但是,当对上商长殷那冷冷淡淡的目光的时候,不知怎的,他居然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而直到商长殷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了门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是被对方给震慑到了。
少年站在原地,面上的表情青青白白,一阵的阴晴不定。
“怎么可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阿里了这样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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