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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道:“老四过临阳关的时候,还摸回山上去了,和那些占了山头的人打了个照面,”他说,“老四说,就是一些流民,不过年轻人多,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批刀剑,闯出了一些恶名。”
段临舟若有所思,陆重说:“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他们不敢打咱们段氏的主意的。”
段临舟说:“如此也省得麻烦了,你再叮嘱三九一回,以后不可如此莽撞。”
陆重无奈摇头道:“老四发起疯来和疯狗一样,从来不听我的话,您亲自和他说,他或许还能听几句。”
段临舟莞尔,道:“等他回来就让他来见我。”
陆重应道:“嗳,也就是过几天的事了。”
酒足饭饱,有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不知谁说起的起义军杀官一事,有人道:“杀得好,这些贪官污吏,早该杀个干净。”
几个人附和,陆重下意识地看向段临舟,段临舟如今已经是安南侯府的郡王妃,他嫁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公卿贵族。
陆重说:“东家,他们喝多了,说醉话呢。”
段临舟微微一笑,道:“丰州的贪官污吏,确实该死。”
陆重心中松了口气,段临舟听着他们对起义军颇为推崇的话,对陆重道:“只不过,无论如何,起义军于咱们瑞州而言,是反贼,这样的话,还是别让他们再说了,以免惹祸上身。”
陆重深知其中厉害,应道:“是,东家。”
说完,就起身道:“行了,都把嘴闭上,那些事也是咱们能说的?别喝点儿酒就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了,没事儿就回去睡觉。”
没醉得太厉害的,听陆重这么一说,也清醒了几分,捂住了还在大着舌头喊起义军的人的嘴。
酒席将散,陆重要送段临舟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见楼梯上一个锦衣高挑的少年正抬腿而上。
几人目光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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