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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齐没动,他坐在那,在簌簌而落的雪中,沉默着吃完第二个饺子。
“走吧。”宋齐放下筷子,缓缓起身。
漆黑的天幕翻着紫红色,雪花越来越大。
乔七命五味杂陈,他将油纸伞撑开,胳膊高举着,想为宋齐挡下无数飞扬的雪花。
伞下宋齐伸出手,掌心里接住一小簇。
他低沉地呢喃着,说了什么,却无人听清。
乔七命凑上前:“嗯?”
宋齐侧目回头,垂眸淡笑:“无妨。反正过了今夜,不管哪种结果,朕的话,也再没有能够传遍天下的力量了。”
他满意笑着,提起衣摆,目光陡然犀利:“走吧。有些账,得和裴家算一算。”
裴应春以为宋齐快要死了。
不管乔七命帮不帮自己,他都已经行将就木,撑不了太久。
“所以他才敢那么猖狂。”
马车里,宋齐少见地说了很多话。
“他将宫宴定在紫宸殿,目的只有两个,第一是离朕的偏殿近,就算你不动手,也有人会去动手。辞旧迎新之际,谁是旧,谁是新,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
“只是他大抵上没有想到,太子预判了他的预判,将还有自己的坚持,不属于裴家爪牙的官员们,都引去了太极殿。”他靠在马车中,身子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摇晃,“所以现在紫宸殿上,只有那些敌对裴家的,以及追随裴家的,没有中立的人。t”
他目光望向乔七命,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笑了:“因为乔爱卿一心只想回青州娶媳妇,朕就忍不住想和你多聊几句。”
确实,乔七命自觉不是做官的料,从到京城第一天开始,就盘算怎么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