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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胜拽起吴阿妹将散未散的马尾,卷在手腕,像提线木偶般把她脑袋高高举起,再重砸向地板。
痛到深处发不出声音。
邻居们见怪不怪,有看不下去来敲敲门。
说,别打了,再打打要死人的。
钱胜抄起啤酒瓶砸碎窗户,骂,滚!
再也没人敢管。
地板上从没干涸过的血成了盛小泱童年唯一的斑点。
一年后,吴阿妹带盛小泱逃,这是她处在巨大创伤中,最勇敢的决定。
吴阿妹没钱,满身伤,逃不出去多远,在便宜旅馆住一晚。
钱胜找来,阴魂不散。
三更半夜,破旧宾馆的木门被砸得哐哐响。吴阿妹吃了安眠药,她很久没睡得这么好。盛小泱听不见,半梦半醒时看见抖晃的安全锁链。
他走过去开门。
吴阿妹从宾馆四楼一跃而下,翻坠进建筑垃圾里,钢筋行后背刺入,扎穿她的胸口。
盛小泱从那晚起没睡过整觉,吴阿妹血肉模糊的身体和狰狞的沉默变成他的心魔。
妈妈对不起。
妈妈,你把我带走吧。
活着好没意思。
妈妈——
他发不出声音的,只有模糊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