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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春朝更听不懂了,什么时候又多一个哥哥。
玉泯沉着脸出去,没过一会儿,支着一条腿费力推进来一口棺材,一脸温柔的从棺材里抱出一具尸体,重新打来水,细细替尸体擦脸,整个人癫狂不已:“哥,没事了,没事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终于,赵元鹿悄悄磨开绳子,就在他解放双手准备替纪春朝解绳子时,玉泯一把磨的锃亮的砍柴刀抵在纪春朝脖子上:“你们要是敢跑,全镇的人都得死,我在镇里的水源中已投毒,少爷,你知道的,下毒是我的专常。”
纪春朝在心底呐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像是猜中他的心思,玉泯重新将那具年轻的尸体抱回棺材,拿刀抵在纪春朝脖子上,威胁赵元鹿上马车,然后把纪春朝推上去,马车门窗全被钉死,毒还未解的赵元鹿试图撞开马车车窗车门,几次下来门窗毫发无伤,反倒是自己撞得满身伤。
纪春朝叫住他:“算了,这个玉泯,真是个疯子,赵元鹿,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到现实世界?在这个世界死亡是不是就能回去?”
“不能死,死后灵魂找不到通道,会被造化玉碟随机送到不同的空间。”
“那我们就这么一直等吗?”
“得先找到玉碟碎片,他下的药药效不重,再多两个时辰应该能解,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外面静下来,马车内两人闭目养神,纪春朝睁眼,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赵元鹿:“我以为你会是道士,没想到你会是个读书人。”
“我也没想到我曾会是个读书人。”
很快,又是一阵马蹄声,车轱辘声逐渐停止,纪春朝戳破车窗纸,玉泯驾着挂有“纪”家题字灯笼的马车停在旁边,从车厢推下三个人,纪老爷,纪夫人,小丫环。
三人哭成一团,玉泯抽出刀:“再吵割了你们舌头。”
纪春朝急得大喊:“玉泯,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小丫环听到纪春朝声音,跪着往前爬:“少爷,少爷!”
见马车被锁,又爬回玉泯身边,抓着他的裤脚哀求:“少爷对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负义,你忘了吗?你差点冻死,是少爷救了你,你兄长病了也是少爷给你钱让你请大夫,你不能这么对少爷啊。”
玉泯踹了小丫环一脚:“他对我不薄?不喜欢吃的东西像扔给狗一样扔给我,不要的衣服让我像小丑一样穿着供他取乐,给我兄长请大夫的银子只够抓三副药,他只不过是个伪善的小人!”
小丫环吃痛跌向地面,哭着摇头:“不是的,少爷知道你总吃不饱,又要拿回去给你兄长,府里管的严,他又不能明着跟管家说让管家多给你吃食,那其他人怎么办,少爷只能假意不喜,再赏给你,这样老爷看到也不至于迁怒于你,衣服更是按你的尺寸裁制,可怜少爷一片苦心,倒头来被你猜忌。”
“哼,他若真想照拂于我,又何必绕这一出,作给别人看罢了,他获得好名声,我跟着他倒霉,要不是他逃婚,我怎么会被打断腿,要不是腿断,我怎么会错过跟兄长的约定,以至兄长惨死,这一切的一切,全怪纪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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