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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妈还在场,听了紧抿着唇。
庄启源尴尬的轻咳一声,“家弟被宠坏了,还请妈妈不要往心里去。”
房妈妈冷声道,“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敢有不满,天色不早,还要服侍主子,公子自便。”
福了身子,房妈妈对地上的尤蕊看都没有多看,转身进了屋。
院里就剩下这新主仆二人。
庄启源从小看到的多,尤蕊这点小事他一眼就看透了,不过是晚开几句口就沦落成现在这样,到底也不能折了小侯爷的面子,“你起来吧,明日随我回府见了老夫人,由老夫人安排吧。”
尤蕊先是欢喜的站起来,可听到一半脸上就笑不出来了,“公子,奴婢不在公子的院里服侍吗?”
庄启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府内的事自有老夫人做主,堂堂男子岂会过问内院之事。”
不待多说,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尤蕊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凄惨之色,后悔起来自己孤抛一注的选择了。
正房里,赵元喜靠在方枕上,这才收回目光,抬眼看向愤然的房妈妈,抿嘴一笑,“妈妈可是觉得尤蕊现在正高兴着?”
“奴婢见不得这种踩低魅高的人,姑娘平日里怎么待她的?她现在见了高枝了,坏了姑娘的名声往上爬,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么黑的心,当年夫人就不该救她。”房妈妈说起这个就有气,“那年边关着了旱灾,满街都是挨饿的人,一斗米就能买个人,现在想想都后怕,那时夫人刚到边关,又是心善,见不得那些落难的人,只要遇到了就救回府里,老爷看这样不行,才找知府商议放粮救人的事,才没有让边关尸横遍野。咱们府里的人都是当年夫人救回来的,夫人不让他们卖身都是他们自行卖身的。”
看着绿竹一脸的好奇,笑道,“你父亲母亲也是夫人救回来的,那时灾年过了几年你才出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
被房妈妈这么一带,先前的不快也没了。
哪知房妈妈就又骂了回来,“所以说尤蕊坏了心思,当年在街上她被一群小要饭花打的差点死了,被夫人救回来的,现在这样对姑娘,早晚要遭报应。”
“也不用等将来,等她进了庄府,且看她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庄家也是大世家,庄启源从小到大名声没有一点污点,如今却因为一个丫头连累名声,庄夫人岂能饶了她。”赵元喜到为尤蕊惋惜,到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路。
绿竹听了这些分析,为尤蕊惋惜,房妈妈到是觉得解恨,到底天色不早了,服侍着主子梳洗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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