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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若有所思地看她几眼,没再多话,小心翼翼地用转印油将图纸转印到刺青位置。
她肌肤雪白,未上色的印花在瓷肌上绽放,别样的韵味。
“你想清楚,我开始割线,就擦不掉了。”
割线是圈内术语,等同于画作描边。
“嗯。”
她的确有些害怕,倒不是怕后悔,主要是怕疼。
他先在刺青的部位涂抹一层凡士林,起光滑效果,避免肌肤太干而裂开。
纹身机针头很细,他试探着下针,针尖插破皮肤表层,那刺痛不算明显,她忍着没吱声,他以为她扛得住,便加快扎针的速度,针刺的痛感密密麻麻地渗进大脑皮层。
贺枝南不敢叫,怕出了声就没勇气继续下去。
魏东做事专注,自右下角开始细密地描边,一不留神沉迷其中,直到完成小半,他才想起停手让人缓口劲。
“要歇会儿吗?”他坐直身子,低声问。
“不用。”
她额前已然渗出细汗,鼻音很重,哭过似的。
“真不用?”
“是。”
他按了几下僵硬的后背,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埋头苦干。
割线结束后,魏东让她休息片刻,换了针尖更多的排针给描好的图打雾,也就是上色。
贺枝南的后腰浑然麻了,一动一晃钻心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