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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季安顺势跟他并上肩,一块往前走,“累了没?”
“没有,就是耳机快没电了,”梁逍呵着白气,“好无聊!”
“手拿出来。”叶季安用手肘碰了碰他。
梁逍乖乖照做,刚打开手心,两颗巧克力落在他的手上,金属糖纸被阳光照得有点灿烂。
“你喜欢的蓝莓果仁,”叶季安轻声说,“吃完了还有。”
这糖果还带着体温,梁逍剥开一颗,巧克力柱体的形状还在,但质地已经化得很软,“前辈不吃吗?”
“我怕长胖!中午刚吃了火锅,”叶季安郁闷道,“我一到冬天身上肉就会变多,再不控制我就直接水桶腰,那样穿衬衫太难看了。”
作为一个新陈代谢迅速、怎么吃都不胖的幸运年轻小伙,梁逍并不想拉仇恨,他点点头,默默把两颗爱心糖果吃掉,还舔了一口糖纸上化掉的巧克力酱。找了个垃圾桶扔掉垃圾,他又插着口袋跑回叶季安旁边,“春天就要到了,而且前辈最近没有长肉,腰还是很细。”
叶季安顾忌前后都有同事,小声道:“你就蒙我吧。”
梁逍也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本正经,“我摸得出来啊。”
叶季安轻轻瞪了过来,但似乎,有点开心。
梁逍笑了:“屁股上好像长了一点。”
叶季安收着下巴,把脸藏进毛衣高领,闷声道:“哦,谢谢夸奖!”
在同事堆儿里说这种事,必然结果就是把脸弄红只能拿领子遮,但叶季安不得不承认,他被说得有点兴奋,恨不得沿路找个公厕,拽着罪魁祸首进去,至少亲上两口。
同时心底压着的、脑门上飘来拂去的,那种或许可以称为紧张的东西,也消散了不少。
这种放松感一直延续到他真正到达赴宴地点的那一刻。长安街附近的小胡同,一栋三层小楼还带着独院儿,四周栽着大槐树,旁边是一所中学,离他们公司不远,更绝的是,走两步就能到国家大剧院。这住址本身就够惊人的,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还能跟中南海当街坊。
梁逍则仍旧见怪不怪,把小布随便往树下一停,关掉音响里的绿洲乐队。那位冯管家就在院门口等,把钉着门钉的红门一推,梁逍就牵着叶季安,一同迈过门槛,进到院里。
几棵花树已经缀了累累花苞,看起来很像颐和园的那种榆叶梅,沿着小路走,还绕过一个冰没化透的水池,叶季安来到屋前,这房子似乎其貌不扬,但还有些民国风味,也许是留下来的老建筑,四周乌漆嘛黑也看不清楚。
管家念叨着欢迎欢迎,把房门推开,梁逍急匆匆进去,在客厅环望一周,不见人影,他就吼了一嗓子,“爸!我们回来了!”
没人应声,梁逍又大声道:“您在哪儿呢!”
这一回,楼梯立刻有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却相当轻盈,蹦蹦跳跳颠下楼的是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姑娘,“逍逍哥哥!”她跑上来,一头扑在梁逍身上,奈何羽绒服太厚,她抱得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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