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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觉得他说得太夸张了。只要牵扯到应天扬,虞文洛永远没好话。
严言他爸前几天已经回家了。严言他妈听见虞文洛嚷嚷,也过来欣赏了一下照片,接着立刻燃起了兴趣。
“哎哟,看起来很帅气呀!快,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她笑容满面,“你们什么时候演啊,我可以来看吗?”
虞文洛立刻搭腔:“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呗!”
严言苦笑。
什么时候演,他倒是可以回答。但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上台,就不好说了。
但见他老妈第一次对他的工作产生如此浓厚兴趣,他也不愿意泼冷水。严言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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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祈祷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形式应验了。
应天扬的车在上班途中为了躲一只突然蹿出的野猫,撞上了隔离带。事故不严重,车也只坏了两个灯。只是他这人实在逞强,腿觉得有些不舒服照样硬撑着排练了两天,一直到两天后排练临近结束时不小心绊了一下,突然就痛得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去医院一看,骨裂。
不算严重,但也得打一阵子石膏好好修养。算算时间,赶不上最初几场的演出了。
整个剧团愁云惨淡。只有严言,在担忧之余,忍不住暗自庆幸。
这种雀跃难免会带来强烈的负罪感。他心虚不已,回到家后偷偷对着虞文洛检讨,问他自己这样算不算心理阴暗。
虞文洛反应特别直接。他双手一起挥:“哇,真的吗!太棒啦!”
严言哭笑不得。
“人之常情罢了,你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心理负担呀,又不是你把他的腿打断的,”虞文洛说,“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机会。你得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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