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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慕容修冷哼一声:“晏将军一回京就病了,薛爱卿不知道?”
薛徵道:“晏将军年轻力壮,想来休憩半月,已然好了。”说着说着,薛徵却有点没底气。他听闻,晏将军为了保护淬雪石,与边境的凶悍水匪恶战,受了重伤,回京后一直闭门养伤,从未见过任何人。也不知到底康复地如何?
“好了怎样,不好又怎样?”慕容修突然反问道:“你是老臣了,明明知道两次败仗,让那北嵘蛮子恨死了晏将军。此次还派他去抗击流寇,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薛徵一脸不解地看着慕容修。心道:且不说晏长清的名号对于那北嵘人的震慑力量。纵使战死又怎样?朝廷养这些将军,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出生入死报效皇恩?怎么听皇上的口气,倒像是把那晏将军当做了自己怀里摔不得碰不得的宝贝?
薛徵摇摇头,看来皇上还是顾念他与晏将军的儿时情谊,太少年心性了。
正要再说什么,却突然听到大殿外想起一阵喧哗吵闹,不等小太监上前通报,一个衣衫微微凌乱,满头珠翠的女子就不顾门侍太监的阻拦,哭哭啼啼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殿前。
薛徵身形一晃,险些没有站稳。他的宝贝女儿怎么不在后宫呆着,衣衫不整地闯进前殿来了?!
慕容修莫名其妙地看了跪在地上的薛昭仪一眼,继续低眉看奏折,声音有些不悦:“谁让你闯进来的?”
大太监刘全快急哭了,欲言又止道:“皇上,昭仪娘娘有身孕,奴才实在不敢拦……”说着有些手足无措的走上去,拼命给薛徵使眼色。
然而没等一头雾水的薛徵琢磨着怎么开口,薛昭仪就猛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眼泪汪汪如梨花带雨:“臣妾知道不该擅闯前殿,但是此事事关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为臣妾住持一个公道。”
后宫私事,章翦终于有些尴尬地开了口:“臣告退。”
慕容修却仿若未闻,头也不点。章翦哭笑不得。这个小皇帝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薛老头触了他的逆鳞,他一定正想着怎么怼回去呢,薛老头的宝贵女儿就上赶着犯忌讳。现在小皇帝留他章翦不走,一定是想让他看热闹,给薛老头一个难堪。
于是章翦只好抖抖袖子,气定神闲地准备看戏。
慕容修头也不抬,一边翻查着手边的奏章,一边心不在焉道:“主持公道?就凭你那脾气,还能让人欺负了去?”
薛昭仪用手指尖小心地拭去眼角的泪,不让自己的眼泪花了精心画好的妆,委委屈屈道:“就是有不知廉耻的奴才,趁臣妾不注意,居然想……”薛昭仪一咬牙,索性豁了出去:“居然想非礼臣妾!”
殿中一下安静了下来。
薛徵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岁数大耳朵聋听错了。
慕容修正在批字的手停了下来,道:“——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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