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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找别的理由,因为松和没再问。
他好像就那么默默接受了聿严的靠近,没提告白那天聿严说的“不是爱情”,也没有提受降那天晚上的“我不确定”。
聿严察觉到这些不对劲,但也知道这并不算发生在松和身上的反常。
从他第一次极热发情期发作,在门里将松和强暴,主动提出会配合松和上军事法庭却被摆着手否定,甚至拒绝任何“补偿”之后,他就知道松和是一个攻击性为零的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松和甚至不太有自保的能力。
与体能和作战能力全都无关,脱离战场以外,日常生活中的松和其实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
聿严很认真地想,从他们认识至今,松和做过的唯一一件有明确意志的事情,好像就是“喜欢聿严”。
他收集拱极星碎片,把它送给即将上前线的聿严当作表白,是他在“好”、“可以”和“这也不错”的生活中唯一有过的主动出击。
随后的两次被拒绝,还有怀着孕守在终年寒冷的43号辅星上,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特别凄惨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聿严可能会这样想,这些对迟钝的松和来说,都不算什么特别凄惨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才有些晚地明白,对于松和这样永远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的人来说,告白那天早上匆忙扯紧被子遮住身体的动作,用“不用了”回答他的那句“还可以做朋友”,和笨拙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计算独自抚养一个alpha到成年到底要多少钱,其实全都代表他已经受到了非常非常深的伤害。
松和用“很快就会放弃”来表达的痛苦,不会比其他人更易引发共情的痛哭流涕要少。
又过了一段时间,43号辅星即将结束一个周期的公转,留守士兵迎来假期,除守门人以外,只有少数几队巡逻兵留在辅星上。
一大早,来接聿严的飞船就降落在辅星的准停区。
闲来无聊的士兵们非常八卦,一群准备回家的士兵围住了从飞船上下来的聿严的护卫队,向他们打听聿严跟松和的婚期。
曾经预测过“战争结束就会结婚”的那名队员道:“快了吧!”
另一名队员道:“没准就是下个月!”
第三名队员道:“上将求婚了吗?”
第四名队员道:“应该求了吧,而且肯定成功了,不然我们上将为什么搬家这么突然?”
吃了一嘴假瓜的辅星士兵们:“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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