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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了一下水荔扬的额头,发现烧得厉害,甚至比之前在深宁那次还要严重。
“你怎么会发烧?”洛钦急匆匆脱下羽绒服外套裹在水荔扬身上,忽然脑海中残念一闪,“等等,会不会是那个血清?”
水荔扬艰难地点了下头:“好像……起作用了。”
“我操。”洛钦爆了句粗口,“严重吗?!”
“不知道,先扶我起来,不能待在这儿。”水荔扬用力撑起身子,但双腿发软的感觉随之袭来,“那女人还在附近,她不好对付。”
如果是平时的水荔扬,解决追兵就和切案板上的菜一样容易。但此刻他连站起来都已成困难,再加上一个手无寸铁不懂战斗的洛钦,两人几乎都成了待宰的鱼肉。
“你不能走了。”洛钦扶住他,“我们还能去哪?”
水荔扬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大脑传来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开口说话的时候还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每说一个字都会感到肺部沉重的刺痛:“回化工厂。”
洛钦不停地念着让他坚持住,走几步就问一遍他是不是还醒着。水荔扬一只手搭在洛钦肩膀上,轻轻地捏了下他脖子:“我没事,别怕,继续走。”
他说完这句,便彻底昏了过去。
……
“白眼狼,给我滚起来!”
疼痛。
“你还有脸睡觉?老子花这么多钱供你弹钢琴,你居然偷偷睡觉!滚起来!”
“明天的晚会你要是敢给我弹错一个音让咱家丢脸,老子就剁了你的手!”
头好疼……不对,全身似乎都在疼,喉咙也好像被人掐住了。一片黑暗里传来言词鄙俗下流的唾骂声,几乎把世上一切恶毒的字眼都劈头丢了过来。
一束光从视野中央照射而来,接着又很快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扇铁门在水荔扬面前关上,门扇被人狠狠撞上时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就好像野兽在咆哮。
不,野兽在门外——真正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