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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大哥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与我们同住一屋。”
“你不要说这件事。”
梁戍偏要说,不仅要说,还要调戏,调戏得睡仙连连叹气,最后干脆自己踢了一脚马腹,一溜烟窜回营地。
“王爷。”一名副官正在路边等他,“高副将已经审完了驰腾。”
“如何?”
“收获颇丰。”
既然颇丰,柳弦安也便跟过去一起看,他翻阅着手中厚厚的口供,道:“虽说驰腾对谭府的灭门案一无所知,但我还是觉得先前我们的推测没有错,而且刚好能和这段往事对应上。”
在木辙离开秦陵城后,盈玉颜遇见谭晓忠,两人有了孩子,盈玉颜便给自己赎了身,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她却并没有能顺利前往王城投奔情郎,拖着孩子无法生活,只有嫁给了那脾气暴躁的豆腐佬。
在盈玉颜病逝后,八岁的凤小金先是杀了豆腐佬,在外流落两年,被大仓山的匪首认为养子,在东南待了四五年,抢了由谭晓忠押运的赈灾钱粮,后又发生了谭府灭门案。
“凤小金一直不肯承认他杀了谭府上下,”柳弦安猜测,“那这件事会不会是木辙干的?依照他对盈玉颜的迷恋程度,肯定对谭大人恨之入骨。”
梁戍点头:“有可能。”他这些年一直在追查这件旧案,对谭晓忠的履历能倒背如流,在二十九年前,谭家子弟的确去秦陵城游过学。
柳弦安继续看着口供,惊奇道:“密林深处还生活着另一个部族?”
高林道:“反正驰腾是这么供的,他还说这回木辙放出鬼童子,就是想诱使我们的军队进林。”
这片密林,因为瘴气深重,一直是木辙用来存放金银财宝的仓库,虽说驻军就近在眼前,但他笃定这里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还真赌对了,十余年来,林中一直风平浪静。
但是三年前,珠宝却被人在一夜之间搬空了!密林西侧是蜿蜒的大琰军队,东侧入口的机关安然无恙,而南北两侧都是无边瘴林,按理来说绝不该发生这种事,金银怎会像露水一样蒸发?木辙因此勃然大怒,亲自率人进入密林搜寻,最后竟在南侧的林地中,发现了部族生活的踪迹。
“他们还短暂地交过手,对方功夫极高,木辙不但没有找回失物,反倒被打断了手臂。”
柳弦安道:“所以木辙就专门挑王爷在的时候,放出了鬼童子。”驻军不可能对这种诡异的童蛊置之不理,谁也说不清林子里还藏着多少个,想要彻底清除,就只有将军队一寸一寸地开进去,这样藏在其中的部族也就无所遁形。
“无论是我们吃亏,还是对方吃亏,对木辙来说都是笔好生意。”高林道,“毕竟那些孩子对于他,只是无足轻重的一步棋。”
不过这一步棋,目前看来是白下了。
在一个薄暮时分,驰腾在驻军的押解下,站在林地深处吹响了一枚特制的玉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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