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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尘脚下加快几步走在前面,一路上都没回过头,也不曾开口言语。屋内并未点灯,只能隐约借着漫过窗沿的月光看清一二。
楚樽行跟着关上门,刚欲转身寻些烛火,却猝不及防地被人连推带拽地按到了床上。
“殿下?”他将身上的人往里边抱了些,紧接着便要起身,“殿下慢些,我去点盏灯。”
“大晚上的点灯做什么?”云尘不满地拍了他一掌,垂眼注视了他良久,随后低声吩咐道,“手搁床上不准动,也不准说话。”
楚樽行不明所以,却也点了点头依言照做。
云尘翻身虚趴在他身上,直到这阵都还觉着面前之人有些不大真实。这九个月里他没有一天是不想着他的,可眼下人当真回来了,他却怎么都静不下来,甚至莫名地有些发慌。
他用拇指沿着楚樽行的五官小心搓了搓,忽而凑近身子覆上了他的双唇缓缓吮吸。
他动作算不上轻柔,反倒还带了点恶劣的索取意味,但也正由着这实打实的触碰才让他多少放下些心来。
感受到随着烟炉消散身下那人的呼吸愈发紊乱,他算着差不多了便也抽身让人稍微缓两口气,继而又重新贴了回去。
如此反复了有八九回,楚樽行也始终不见反抗,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随意摸索,只是时不时将人往里颠一些,免得他掉下去。
云尘闹了好一阵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不由分说地搭上他的侧腕:“不是说要五年吗,为何这阵便回来了?身子如何了?可是钟离前辈准你回来的?”
手腕被他牢牢扣在指间,楚樽行原先那句即将脱口的“好了”也不得不临时打了个拐:“并未好全,还差了些药。只是那药炼成需费些功夫,前辈便准我先回来了。”
“当真?”云尘显然不大相信。
“当真,离岛的事前辈准了的。”楚樽行将袖中楼仓交与的药丸递给云尘,温声道,“楼前辈在岛上给的药,剩下的等苑儿回宫看何太医时前辈再给我送来。”
“如此便好。”云尘闻着药草味笑笑,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言问道,“阿行何时到的庐州?”
“比殿下早半日。”楚樽行道。
“早半日。”云尘拖长音调点了点头,好整以暇地掰过他的脸,扬眉问道,“那为何不来找我?”
楚樽行哑口无言。
“怎的才过了几月,又变得不爱说话了。”
见人闻言楞了片刻,云尘无奈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地揪过他的耳朵扯了扯,靠在他怀里自顾自地絮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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