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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无尽的安静。
“病人已陷入休克,需要立刻急救。”旁边的医生已拿出了除颤设备,开始最后的抢救。
旁边有大人的啜泣声,是他们的同事,仿佛此刻已经开始在默哀。
谢琰吸了吸鼻子,冷漠道:“哭什么,她又没有死,你们哭什么,不许哭!”
他重新冷静地看向另一边,爸爸担架的方向。
从挖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昏迷,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多说。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而后的记忆再次混乱。
是通红的手术灯,是白天等到黑夜的昏暗,是来来往往慰问的大人,是一个个试图安慰的声音。
谢琰一直缩在手术室门外,低着头,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又想起了头一天的约定。
昨天晚上临睡前,他们说今天难得休息,要做一顿精致的大餐,等妹妹放学接回来,吃完饭再全家一起去看场电影,是最近新上映的片子,谢琬念叨了很久,终于得空。
安排的好好的,明明都安排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自己下午打电话通知他们来现场,现在一家人应该已经坐在那家电影院里,吃着爆米花,笑着看向屏幕。
谢琰伸手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毫不留情。
“为什么要拨那个电话……”
“为什么要拨那个电话……”
“为什么要拨那个电话……”
一遍又一遍,到脸颊红肿,到声嘶力竭。
五个小时后,手术灯亮了,走出来的医生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抱歉,节哀。”
谢琰连滚带爬过去,跪着抓着他们白色的工作服,央求道:“我错了,是我错了,医生,求你了,求你救救他们……你们不是救死扶伤吗…书上都是这样说的,你们怎么能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