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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王浩琪喜欢邹茜。”出了教室,我说,“他们才二年级吧,真的懂这个吗?”
“二年级怎么不懂了。”魏丞禹道,“这个王浩琪上课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头往后转,邹茜不怎么爱搭理他,他就想尽办法要引起邹茜的注意……小学男生喜欢谁,不就是喜欢欺负谁吗?”
他边说边往前走,五月末的天穿了件短袖,手里拎着美术箱。我看着他的背影道:“那根据你前面说的逻辑,喜欢一个人希望他开心。你也肯定希望我开心吧。”
他不明所以,停下脚步等我和他并肩,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那我也希望你开心啊。”我试探问,“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是因为爷爷的身体吗?能不能和我说说?”
魏丞禹走了两步:“嗯。”语气有点生硬,“爷爷身体不太好,多少有点受影响。”
我安慰他说:“爷爷自己这么要强,你也要相信他。”
今年的期末考试周在六月初,像罗秦雨说的那样:“又到了喝洗脚水的季节。”广告学今年最后要笔试的科目只有两门,而且都是开卷。其他科目是阶段性考核,在之前就陆陆续续交了几篇论文,做了几次展示,一周前都已经结课完毕了。
魏丞禹和我完全不同,这一次有五门要闭卷考,成绩又涉及到大二的专业分流,复习地昏天黑地。我和他对坐在图书馆,桌子上摊着下周要考试的复习资料,实际上心思已经飘到考后。虽然因为魏丞禹爷爷的关系,出国旅行经过商讨放弃了,但是周边游总是可以的,七八月份还要租房子,租完肯定还要布置打扫。这个暑假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东西可以期待。
我在开小差,魏丞禹的电话又震动了。圆桌区虽然可以小声聊天,但不适合接电话,他拿着手机走到外面。他最近经常要接电话,貌似是家里频繁打来的,但是没说几句又会挂掉,表情也跟着很臭。
等他回来,我问:“一直找你什么事啊,不能等你考完再说吗?”
恰好魏丞禹的耐心已被消磨干净:“没什么事,别问了。”
“好吧。”我回答,“等你想说了告诉我。”
我想人偶尔也会有被情绪驾驭的时刻,就闭嘴不说话了。他忽然凑过来,重重亲了下我的嘴唇。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没有人,但还是心有余悸,垂着头看书做掩饰:“怎么这么突然。”
他硬邦邦地说:“想亲就亲了。”
我一直在等他告诉我,因为情绪和话语憋在心里会不断发酵,愈演愈烈。我可以,我应该充当好倾听的角色。
没想到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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