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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紧张地握紧马缰,谢燕鸿心中一突,问道:“这是在示警吗?”
乌兰飞快地朝她父亲说了什么,一行人不再等待,迅速出发。长宁轻夹马肚,马儿就轻快地跑起来了了,他对谢燕鸿说道:“八成是狄人,我们得绕开。
谢燕鸿不错眼地盯着玉爪所盘旋的高空,不一会儿,他见另外一只海东青腾空飞起,两只猛禽在空中交缠了几个来回,玉爪将那只鹰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乌兰焦急地看,但隔得太远了,也只能看着。她只好一咬牙,驱马跟上父亲。
“带了鹰,人肯定不少,极有可能是行军队伍。”长宁沉声道。
才安闲了一段时间,陡生变故,谢燕鸿紧张极了。长宁在控马,他便一直盯着那边。依稀看见两只神勇的海东青还在天上缠斗,分不清哪只是哪只。谢燕鸿提着一颗心看着,随着他们渐行渐远,两只鹰已经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其中一个小黑点直直坠下,另一个小黑点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
他们都不再看了,赶路要紧。
要绕开危险,能走的路线很有限。若狄人真是携大军而来,必有前哨和斥候,他们人虽不多,但有妇孺辎重,无论如何也跑不过轻骑。入夜了,他们也不敢生火,不敢多加休息,最多只能下马来,吃点干粮,坐着歇息。
谢燕鸿二人受乌兰一家的恩惠,自然是要知恩图报的。
趁他们一家休息时,他们俩各骑一匹马,到休整处的附近转转,看看有无危险。谢燕鸿骑青骢马,长宁借了乌兰的一匹黑马骑。乌兰虽是女子,但个子高挑,骑术极好,她的这匹黑马,混身漆黑,但马蹄是雪白的,恰似乌云盖雪,它是吃着河套的丰美水草长大的,有神驹的风采。
长宁驱马在前,谢燕鸿在后头跟着。
谢燕鸿轻甩马缰,青骢马小碎步往前赶,亲昵地拱了拱黑马。长宁突然勒马,小声道:“嘘——”
谢燕鸿屏息凝神,能依稀听到轻快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有人,”谢燕鸿道,“怎么办?”
长宁借着太阳下山前的一点霞光,踩着马镫立起来,极目远眺。他神色凝重,朝谢燕鸿匆匆说道:“是狄人的斥候!回去报信,让他们赶紧离开。”
“那你......”
谢燕鸿想问,那你怎么办,但他只开了个话头便止住了。此时,与其婆婆妈妈问来问去拖延时间,不如即刻行动为好。
“驾!”
谢燕鸿拨转马头,低喝一声,青骢马一跃而出,飞奔而去。谢燕鸿的心跳得厉害,他驱马一路疾驰,不到一刻钟便回到了休憩之处。乌兰一家也休整好了,正准备等他们回来就一块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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