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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慎语应道:“咱们给师父师母也拍,以后要是有了徒弟,给徒弟也拍。”
如此说着上了车,尾气灰白,远了。归家,纪慎语卧在书房飘窗上撒癔症,攥着相片和丁汉白送他的玉佩,等丁汉白进来寻他,他略带悲伤地一笑。
“师哥,要是老纪能看看你就好了。”
丁汉白一凛:“那多吓人啊……”
纪慎语笑歪,拧着身体捶床:“我想让他知道我跟你好了,我找了个英俊倜傥的。”待丁汉白坐到边上,他凑过去,“师哥,梁师父和张师父都六七十了,连生死都参透不在乎了。等五十年后,六十年后,你也看淡一切,那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吗?”
丁汉白故意说:“我哪儿知道,我现在才二十。”
纪慎语骂道:“二十怎么?二十就哄着师弟跟你好,亲嘴上床,你哪样没做?弄我的时候心肝宝贝轮着叫,穿着裤子就什么都不答应?”
丁汉白差点脱裤子:“我都答应,行吗?别说五六十年后我还喜欢你,我跟王八似的,活他个一千年,一直都喜欢你。”
纪慎语转怒为喜,找了事儿,一点点拱到丁汉白怀里。搭住丁汉白的肩膀,他靠近低声:“师哥,我想香你一口。”
他把丁汉白弄得脸红了,在昏黄灯光下,白玉红成了鸡血石。他仰面凑上去,蜻蜓点水亲一下脸颊,再然后亲到鼻尖……他一早觉得这鼻子又挺又高,有些凶相。
丁汉白被点了穴,不敢动,直待到嘴唇一热。
纪慎语轻轻地吻他,主动地,温柔地,不似他那种流氓急色,却也勾缠出了声音。“师哥……”纪慎语叫他,字句含糊,黏腻得他骨头一酥。
窗外烟花阵阵,他的舌尖都叫这师弟吮得发麻。
那一刻丁汉白全懂了,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那能怪周幽王傻蛋吗?全怪褒姒妖精!唇齿分开,他将纪慎语按在怀里,生怕这发了浪东西跑出去祸害。
“新年快乐。”怀里人说。
丁汉白想,快乐什么,简直登了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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