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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开始多吃。”元远小声保证了一句,然后被碰到胳膊又小声叫了出来,谢经年撸起他的袖子,手臂上刚结痂的伤口彻底被暴露。
“排练蹭的,破皮了。”他解释道。
谢经年把对方的袖子弄下来,没说什么。破皮不会结那么大块儿的痂,反复受伤才能形成,但元远不说,他就不会多问。
一刻钟后他们登上了舞台,体育馆内座无虚席,地雷两周年巡回演唱会拉开序幕,第一站正式开始,在有些冷的圣诞节。
一夜狂欢,演出形式比第一次演唱会要丰富很多,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火热,最后他们还扮上了在大电影中的形象。
待演唱会结束,这个圣诞差不多也过完了,六个人冻得够呛,下台赶紧换衣服喝热水,工作人员忙着现场收尾,走廊过道都乱糟糟的。
“小谢,先来一下。”小漠拿着一堆行程表和节目单,“年底跨年组合要上咱们本地卫视的,你额外有几个邀请,只能选一个,你定一下。”
谢经年换完衣服没看见元远,正准备去找,说:“明天再谈吧,我想想。”
“今晚我得回复,忙演出给忘了。”小漠推着谢经年进了间休息室,“演出费都差不多,就是距离有近有远,你定了我就排你的行程。”
后台走廊持续嘈杂,方知谨裹着羽绒服找化妆间,他眼线花了,有点儿刺眼睛,拐个弯没什么人了,他随意打开一间,刚关上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元远。
椅子摔在一边,元远蜷缩在一旁,手臂上的痂被抠掉了,流着血的伤口也被不停抠抓着。方知谨疾步过去,还没问出话就被元远拽了下裤脚。
“锁门……”
他跑着锁了门,再回来时元远已经有点儿抽搐了,脱下羽绒服披到元远身上,然后蹲下把元远抱进了怀里,他声音发颤:“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元远一阵恍惚,指甲陷进伤口中,用疼痛使自己清醒:“我……我撑不住了,给我药……”桌下滚着一个药瓶,方知谨刚伸手够到就被抢去,元远马上干嚼了两粒。
方知谨抱着一身冷汗的元远,他想起旧安王府那晚,被下药,呕吐,神志不清,然后变得吃不下饭,逐渐消瘦,现在要自残达到自控。
他捡起药瓶,发现是安眠药。
“小元,你染上了?”方知谨喉咙像被掐着,他不知道是怎么问出来的,“你一直硬抗着,犯瘾了就喝安眠药睡过去?”
元远呼吸急促,浑身无力地倚在方知谨怀里,他似乎平静了一些,微弱地说:“我扛一天就干净一天,我得干干净净地和谢经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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