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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留给你吧。”路知南道:“朕这里有不少先帝留下的东西,不缺这一把刀。”
裴斯远:……
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真是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你喜欢他?”路知南突然收敛了笑意,问道。
裴斯远一怔,面上闪过一丝慌乱,道:“陛下说什么?”
路知南也不追问,语重心长地道:“你与朕一同长大,朕于你而言就如半个兄长一般。今日朕就以兄长的身份教你这一堂课,你想让他信你,靠着骗是骗不来的。”
裴斯远目光一滞,不知在想什么。
“你看着聪明一世,于感情的事情当真半点不通。”路知南伸手在他脑袋上虚点了一下,道:“你骗他说你与朕有过一段,还想骗得有始有终。你就没想过,来日若他与你亲近,想起你这段并不存在的旧情,心中是何感想?”
“有哪个人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曾经与别人有过这样一段旧情?”路知南又道:“若是换了余舍人于朕有过一段,你高兴吗?”
裴斯远眉头一拧,半晌后开口道:“我待他并非……”
“是不是你不必同朕解释,问问你自己吧,裴卿。”路知南说着在他心口的位置拍了拍,转身出了御书房。
裴斯远立在原地半晌,最后忍不住走到余舟的小几旁坐下。
他翻开余舟的起居注,目光在上头一一扫过,最后发现了那句:
帝寝
邀裴侍于侧
若是换了从前,裴斯远看到这话定要忍不住觉得有趣。
但今日,他只觉那几个字像是带着锐气一般,刺得他眼睛有些难受。
当日离宫后,裴斯远原是想去余府看看的,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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