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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晓微微闭目,靠在墙上调息,不管嘴上还是心里,都没力气对友派人士的不文雅呐喊做出半点负面反馈。
他逐渐开始怀疑,大渊献宫比起藏有秘宝的洞天,更像一个青帝用来磨练后辈弟子道心的试炼之地,哪怕危险程度不足,在道路的错综复杂环环相嵌上,就足够年轻人在其间彻底迷失一番未来的道路。
郑珊珊:“我们所经过的区域,虽然都有着宫殿的形状,然而在建筑形制上,并不互相匹配。”
魏弼想了想:“若说大渊献宫来自于偃月宫地陵,那就能解释的通,青帝当年必然对地陵进行过改造,所以其中一部分空间保持了原来的状态,另一部分则经过青帝的翻新。”
杨玥莹懒懒的翻开笔记本,记录下同窗对环境的推断,用来充当今后杂论的素材,接着继续靠在石柱上调息加发呆。
郑珊珊小坐了一会,站起来在周围走动——在经历了一番过程曲折结局坑爹的画壁穿梭后,他们目前所在的建筑群落,从维护状态上看,已经可以被称作遗址。
林尤锦:“居然如此破旧——这边是原来偃月宫地陵的一部分?”
守霄真人沈星晓摇了摇头,示意同行者去观察砖石上的草木纹路:“当年京洛与淮阳都在登仙宫的掌控之内,登仙宫偏爱祥云纹路,而我们所见的,应当是华芜之草。”
林尤锦随口道:“说起来,我们有一位同窗的名字就是华芜,与青帝正巧同一个姓氏”
沈星晓也依稀记得,崇吾派中有那么一对姓越的兄妹,然而不知为何,在思及此处时,他心头忽的闪过一丝奇异的不自在。
魏弼取出迷榖木——基于刚入学时想偷溜出门派的美好愿景
件法器是我铸造课的成果,工序不复杂,但在选材上比较特别——崇吾派每年都会发下许多作业本,我将多余的积攒起来,制造了这面盾牌。”
“……”
听到友派弟子将那块形似板砖的法器说成盾牌,沈星晓顿时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
作为同门,杨玥莹很快跟上了思路:“也是,门派在作业本上一向舍得用料,尤其是部分必定要收上来的作业本,据说还会加入一些连金泥来固定。”
崇吾派中一向有着弟子在外出实践中遭遇意外,最后人不见了,但是留下了全部学习用具的恐怖励志传说。
沈星晓:“……”
在除禁制后,空地上出现了一座巴掌大小的人物雕塑,色泽碧青,材质坚固,乃是青琅玕所制。
雕像手里拿着画笔,凤眼带着飞扬的笑意,眉目栩栩如生,似乎在吸引着旁人,窥探其中蕴藏的画面。
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动心虚,年轻的真人们能感受到自人物塑像中传来的神秘吸引力,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塑像靠拢,并且开始试探着将自身的灵力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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