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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铣吸口气,使劲压了压心火:“小隐,你明明答应了我,是你自己许诺我半年期限。我知道我该早些来……别这样故意气我。”
宋微偏过脸看墙壁:“我是答应了你,那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给自己存个备用的么?谁知道你来不来?白耽误小爷我……唔!”
这张嘴实在是可恨。独孤铣两步绕过去,捉住了狠咬一口,直接见了血。紧接着把人提起来,自己坐在圆凳上,将宋微放在腿上,再低下头轻轻舔吻。
宋微惨叫一声,挣扎两下,声音渐渐变小,越来越黏糊,到后来,便只剩下啧啧水声,叫人听了脸红心跳。
已经开了头,自然不可能煞得住尾。桌案上有个香油碟子,独孤铣手指蘸了蘸,将宋微裤子褪至大腿,顺着双峦之间幽深的沟壑涂抹下去,嘴里说着浑话:“这地方拿来烤烤,定然比那鸽子蛋还嫩。”
宋微一张脸比烤肉片更红,咬牙咒道:“你个流氓,非得这么……”
独孤铣不答话,吻住他,一心一意忙自己的。猛地扶起他上半身,面对自己跨坐下去,一压到底。宋微打个激颤,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双手死死抠住他的肩膀,忍受那一瞬间强烈到头皮发麻的冲击。
独孤铣放开他的唇,头枕在他颈侧:“小隐,我很想你。”
这一句就像迷惑心智的咒语,令宋微放松了身体。手从独孤铣衣襟伸进去,在肩背上毫无章法地抓摸。摸到一道长长的凸起的疤痕,愣了愣,立即扒开衣裳。疤痕颜色新鲜,明显愈合没有太久。
“你受伤了?”
“早已经好了。”
宋微把他前襟也扯开,又在肋下找着一道新伤。
摸了摸,哼道:“有些人不是自夸功夫好得很么?”
独孤铣听了他的语气,立即明白他把这两道伤口理解成了自己来得这么晚的原因。
如此美好的误会,令人张皇无措。
不知该回答什么,抱着他一顿狂风骤雨地做。怀里的人再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随他起伏,嘴角微微翘起,浮现出放空一切的祥和与惬意。
独孤铣不是诗人,却在这个时刻想起了许多诗句所描绘的意境。
比如暴雨中残损的芭蕉下一丛绿幽幽的苔藓,风雪中摇曳的灯火下一枚圆溜溜的棋子。任世界翻天覆地,此间方寸,安稳静好。
他于此刻坚定了决心:这样的好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拖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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