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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怪异能够被定义为神明。
女人的脖子粗长。像是一只会打结的蚯蚓一样或者更加灵活的肉色水管。
在灵活的扭曲中无骨般弯曲成了一个圆弧形,歪过头来盯着男孩。
一双淬了毒般的哭泣双眼死死盯着男孩,眼眸如血。
微笑的嘴唇里面是连接着脖子的无尽深渊。
女人不说话就这样,只是盯着他。纲吉的手心里面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棕发孩子垂着眼眸,细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真的是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纲吉没有许愿望。
他僵直着身子走回到了后面的奈奈妈妈身旁。那怪物的脖子还在延长,延长着,像是一块可以被无限拉伸的肉色橡胶,伴随着男孩的侧面跟着他。
直到沢田纲吉站在了神社入口的红色门栏前。泣女缓缓的停住了,对着那双下垂的吊眼向上扬起,嘴巴猛然的张开擦着纲吉的脖颈后面冲了到了对面的树上。
沢田纲吉感觉到那股属于异物的速度掠过了他的脖颈,在眼角的余光中,泣女一口扑上来树上的一个鸟窝,方方正正的板牙直接咬碎了里面刚刚出生的雏鸟。
雏鸟惨叫只留下了一秒钟便在空气中消散,蛋壳和骨头细碎崩裂的摩擦音折磨着男孩的听觉。
之前掌管着水手池的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颗榕树下,手里面拿着扫帚清理着地上的羽毛残渣。
已经步入年迈的巫女看到棕发男孩站在鸟居门口,那张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似乎有些遗憾,依旧是带着慈爱的笑容。
她的笑容和泣女一样。
“また游びにきてね。”
巫女弯了弯腰,朝两人鞠躬。
——欢迎下次再来。
棕发男孩将衣服的帽子拉了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别过头,男孩一只手抱着布娃娃,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沢田奈奈的手,闷声不响的就往着山下走,直到上了汽车才坐在后排,把玩偶放在了自己怀里面。
“阿纲怎么走这么快呀,真是的,妈妈都快要跟不上你了。”沢田奈奈坐在纲吉的旁边,微微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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