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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些狗官也实在是太放肆了,官家上半年才惩处了三大粮商囤积居奇一案的涉案官员,这才过了多久,他们竟然就又敢这么干!”
“不办他们,不足以昭天理、不足以平民愤啊!”
这些道理,肯定轮不到他来讲。
但心腹嘛,总能说些旁人不敢说、也不方便说的话。
这也是杨戈为何独独派他回京汇报案情的原因。
换了其他人回京,顶多做个合格的人肉传话筒,案情之外的东西,怕是一句都不敢多说。
沈伐眉头紧锁的轻叹道:“我岂能不知那厮心头所想?只是这么个做法,实在太犯忌讳,此事一旦捅到朝堂上,百官必视我绣衣卫为眼中钉、肉中刺,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绣衣卫的存在,本就甚为敏感。
以往文武百官能容忍绣衣卫的存在,那是因为绣衣卫只是官家手中的工具,打谁、杀谁,都是官家的意志。
他们要斗,也会直指问题的核心,直接去与官家斗法。
可如今绣衣卫未经官家授意,自行跳出生事……拥有了独立意志的工具,那还是工具吗?
感受到威胁的文武百官,岂能再放过绣衣卫?
于是问题就来了……
绣衣卫斗得赢朝堂上那些人精吗?
绣衣卫若是斗得赢那些人精,绣衣卫就不该叫绣衣卫,而应该叫内阁!
沈伐的话没说明白。
但方恪听明白了,他小心翼翼的回道:“大人,上回三大粮商囤积居奇那案子,咱不也办过一回么,这回……”
沈伐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这就不是一回事。”
“上回咱办的是三大粮商,其余人只是连带,最终也是官家亲自动的刀子。”
“这回那厮可是未经官家授意,直接一刀砍在了浙党的命根子上,他们岂能再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