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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别离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根本无处可去,连住在何处都成了问题,只能蹲在街尾看着边上的乞丐,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醉生来回看了两趟,才确认了胭脂,捏个兰花指,“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后头又摇了摇头叹息连连,终是把胭脂提回了雪梨园。
曹班主见胭脂回来,颇有几分唏嘘不已,这人算不如天算,苏家这般势大,不曾想一夜之间便倒了。
便也没再多言收留下的胭脂,琢磨让她重新上戏台打配儿,这雪梨园的配儿可真真是胭脂打得最好。
可胭脂哪里还能再唱戏,这么多年不曾碰戏,早就生疏了,她根本没法儿唱,现下也不过是空架子罢了。
这一开口自然全变了,把式极为生疏别扭,光有外头的东西,里头半点经不起琢磨。
把个曹班主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举个戒尺直抽得胭脂手心,个没用的混账玩意儿,才当了一阵子的姨娘,就连吃饭的家伙都忘光了,没把她的手打废了都是轻的。
一旁瞧戏的皆是个个兴奋不已,哪个这么大了还被逮着打手心,可不就丢大面儿吗?
是以曹班主一打,便是此起彼伏的“呦呦呦~”“啧啧啧~”“哎哎哎~”
真不愧是唱戏,这一个个调儿伴地曹班主越抽越有节奏感,只余胭脂泪眼汪汪,手心儿疼。
末了,曹班主也拿这废物没个法子,便让她每日里帮着打扫打扫戏场,擦擦洗洗做些老妈子的活。
胭脂闻言乐意得不行,把曹班主气得又一顿抽,颇为恨铁不成钢。
胭脂有了地方住,自然什么都不愁了,得空的时候便做做绣活,桂花糕拿出来卖,早些攒够了银子便出去找个小屋住,给新来的腾地方也是好的。
那日说明白了后,苏幕也没再出现,所以的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她心中既轻松又荒凉,实难解愁。
胭脂每每都想东想西睡不着觉,便只能让自己越发忙碌起来,每日都忙的跟陀螺似的,手下不停,脚上也不停,因为她怕一停就想起他来。
这般日子也好过了许多,旁的什么也不管倒也是轻松的。
待到胭脂将桂花糕做完已近中午,她忙将桂花糕装好,拿到巷子口的点心铺子,那处的掌柜自己做的小本生意,桂花糕他自己也会做,本没打算要胭脂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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