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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鬼从喉间发出道嘶吼声,却像是不知疼一样,俊朗面容变得无比狰狞。
他忍无可忍,无数次扑过去,却又无数次被弹开。身上的火焰越燃越旺,炙烤着他逐渐变得虚弱的魂魄。
他只能亲眼看着,看着陈骜勒紧着他的腰,从背后吻着宋绵的肩膀,问道:“宋绵,你喊我什么?”
同陈骜做爱的感觉,和季辞川完全不同。
季辞川是个耐心地猎人,一言一句地哄骗着他,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早就从内到外地被吃了遍。
控制着他在床上的每一滴眼泪,每一个颤抖,每一次顶点。
陈骜却像是春天发情的兽,全靠一股发泄的蛮劲,不知一点轻重。
野鬼的双目充血得红,像是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泪一样。他的脸颊被火烧得狰狞万分,皮肤变得蜿蜒凸起,像是爬满了虫子。
他再一次爬起来,又一次被平安扣撞开,这次眼前白光一闪,险些魂飞魄散。
浑身的骨头似乎都已碎掉,野鬼倒在地上,这一次连爬都爬不起,他偏执扭曲地睁着眼。
落在他眼里的却是宋绵被男人搞得爽到失翻白眼模样,人尽可夫的婊子模样,胡乱地喊着:“老、老公!”
“别喊我老公。”
不知合时,宋绵被陈骜拖着跪倒了地上。他的下巴被双手掐住,强迫他抬起脸来:“你老公在这里,喊他。”
眼泪从眼角滚落,宋绵换了半天劲才恢复视线。
盖住季辞川的骨灰盒和遗照上的白布“啪嗒”一声落了下来,泛着沉香的骨灰盒背后是黑白遗照。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季辞川的照片,那双对别人疏离现在温柔地凝视着他,眼波好像动了起来。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