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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肖航第一次来,没这种感叹,客观评价道:“环境很不错,但这天气吧,我觉得户外有点冷,就定了里面的包房。”
进来才发现,内部装修也换了,没当年半点影子,老板亲自来点餐,林榛又一次失望,原来‘搭膳’在前几年就换了老板。
这就是他即便回了珒城也不常出门的原因,他怕记忆中的珒城被新认知取代,一点一点剥夺他本就少得可怜的回忆。
肖航喊了三个朋友,加上林榛和他自己总共五个人,小包厢正好容下。
菜单落到林榛手里,望着不知换了多少花样的菜名,他凭着记忆点道:“金椒牛肉,蔓越莓糖醋排骨,抄手鲈鱼,再要一份金牌小南瓜。 ”
老板在小单子上勾了有的,边说:“先生,店里没有糖醋排骨和那个抄手鲈鱼,您看看要不要换成别的,有草鱼和盘江鱼。”
林榛摇头:“算了,没事。”他把菜单递给肖航让他来接着选。
现在的‘搭膳’和他印象中的不是一个,虽然还有金椒牛肉和金牌小南瓜,味道也不一样了,说不出哪里变了,就觉得勾不起回忆。
林榛没吃多少,睡眠不足的缘故,一股强烈的恶心涌上胸口,肚子也不舒服,硬撑着等大伙吃完,婉拒了转场的娱乐先走一步。
好在第二天周六,林榛到家洗漱完毫无心理负担躺上床补觉。吃得有点杂,胃没多久开始抗议,躺下半小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爬起来吃了片消炎宁才勉强能闭眼。
没多久便腹痛难忍跑了十几趟卫生间,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再出来时林榛唇色泛着不健康的白。
他捂着肚子蜷缩回床上,拖鞋自由脱落,砸在地板上‘嗒’的一声,将模糊的意识强拽回来。
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显示:22:27。
窗帘没拉严,路灯透过褐色的窗帘缝钻进来,光晕淌到林榛半边脸上,紧闭的双眼挤出的泪花浸湿了睫毛,几簇并在一起,随着一阵阵腹痛微微发颤。
双眉松一时紧一时,默默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额头鼻尖慢慢渗了虚汗,状态不算好。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肠胃炎,林榛没在意,不料这次来势汹汹,上吐下泻的架势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晚上十一点整,老旧居民楼的走廊感应灯从五楼一直亮到一楼,不大会儿林榛逆光出来,戴了鸭舌帽,压得低,几乎挡完了眼睛。
太晚医院没见几个人,一路进来靴子踩得走廊脆响回荡。林榛挂了急诊,起热后换成了发热门诊。一个人测血压,鼻咽拭子,CT,尿检和抽血,之后病恹恹坐在空荡荡的走廊等结果。
需要检查的东西多,林榛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特别是看到夜班的护士一脸严肃抽走了他两管血后,绝症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结果好不容易出来林榛却没看懂,拿着报告去找医生看。敲门进来女医生的视线还在电脑屏幕上,一连串的键盘输出后才接过单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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