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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晟却不识趣,偏头指了指他的俊脸,斯文有礼地问:“你轻薄了我,让我以后的娘子知道了,可怎么办?”
楚琳琅向来爱美,现在总勉强自己穿些老气横秋的衣裙已是不易,若每日再不上些妆,简直了无生趣,所以她每天都会在唇上点些若枫叶般的胭脂。
而现在,司徒晟一侧脸颊上,便有一抹暧昧红印……
要命,怎么还留下如此铁证?她慌忙掏出手帕去擦,可是手却被司徒晟的大掌覆住。
他的掌心灼热,像她那日踩的炭盆,烫得人心慌。
司徒晟捏着她的手,脸也慢慢靠近,在快挨着她的脸时,他才道:“我娘子若跟你一样的脾气,怕不是要提着菜刀砍人吧?”
楚琳琅怕自己再贴上他的脸,纤腰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可输人不输阵,嘴上却兀自嘴硬:“你……你先讨了娘子再说吧……怎么,最近身子康健,开始想女人了?”
这话简直在挑战当男人的底线,琳琅说完就后悔了。
她记得自己以前也曾讽过他有隐疾。那时他回答得很恶毒,说她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
这一次,不知他又要怎么毒嘴反击。不过是她先嘴欠撩人的,自是受着便是。
司徒晟伸手扶住了她快往后倒下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那么好奇,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
那日,司徒晟神清气爽地从楚管事的屋子里出来时,身后飕飕飞出了篦子、妆盒子,还有两只肥袜子。
冬雪恰好端着果羹走过来,与司徒大人擦身而过。
她惊讶地看着满地飞甩扔出的东西,连忙快步进门问:“这……这是怎么了?大人他欺负您了?”
只见她家大姑娘坐在凳子上双颊绯红,两只脚上的袜子也不见了,莹白的脚指头气得打起了结儿。
楚琳琅这会正在找寻身边还有什么能扔出去的东西,看冬雪进来了,她伸手接过了果羹,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然后问:“怎么不凉?用冰水镇一镇啊!”
冬雪小声道:“您忘了,大人前天请宫里的御医来给您看脚时,那御医诊脉后说您体寒有些损了气血。司徒大人吩咐我和夏荷,以后不准再给您吃凉东西了,若让他看见了,就罚我们的月钱。”
楚琳琅不说话了,她又喝了一口果羹,稍微消了消气儿,然后道:“方才跟大人因为写大字吵了两句嘴,没什么……你去将东西都拣回来吧。”
冬雪不疑有他,毕竟司徒大人有时候说话的确很气人。而且她觉得大姑娘这么发脾气扔东西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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