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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让紧贴的两人黏得更紧。
强势的吻逐渐转向柔和,进攻的脚步变缓,舌头与舌头的纠缠不再是连根拔起般的怒火中烧,而是温柔得有些试探的舌尖嬉戏。
景深轻柔地安慰着徐咨羽,在男性与男性之间的强硬对抗中,若有若无地引导对方。
他像是正在安抚狂躁中的野兽的驯兽师,他不介意现在这种被压制的状态,因为真正掌控节奏的人是他,他可以随时激怒这头野兽,也可以立刻就让这头野兽乖乖地平静下来。
掌控一切的美妙令他的脑内神经末梢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在他的颅内闪耀着无数细小的火花。
他侧过脸煽情地和徐咨羽接吻,温柔地抚摸着徐咨羽锋利的侧脸轮廓,亲密地驯服这头他从一开始就相中的野兽。
两人无声地在沉重的呼吸和亲吻中平静了下来。
依旧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徐咨羽搂着一个温暖又光滑的躯体,长久地沉默着,忽然一言不发地低头亲了亲景深的额头。
景深闭着眼睛没动。
徐咨羽从他的额头亲到他的鼻尖,一路往下,又将嘴唇按到了景深柔软的唇上,景深纵容地张开了嘴唇。
清晨景深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太阳穴传来了淡淡的刺痛感,他昨晚说没醉有一半是骗人的,醉了,只是没有醉到失去理智。
皮肤上也传来了像是和人斗殴后的后遗症般的闷闷的疼痛感,景深坐起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好像是又被咬破了,舌根也隐约有点酸麻。
但是很舒服。
憋在体内的暗火一下就泄了大半,景深甚至有点懒洋洋的,第一次产生了赖床的冲动。
既然已经想好了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景深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又重新躺了下去,双手垫在后脑勺,有滋有味地开始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感觉是非常地好,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也还是很不错。
徐咨羽脸长得英俊,脱了更英俊,在昨晚的混乱之中,景深能看到能摸到的没有一处地方长得不符合人类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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