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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却是严肃的,对他说道:“若想找片青云飞天,可不能光等着别人伸手摘给你,我希望你能主动去找官家毛遂自荐。”
季三槐听后,下意识摇头,可摇不到半下便停住,“相爷,您是觉得我去出塞能成事?”
朝廷里的能人比比皆是,季三槐有自知之明,不过从六品的芝麻官,在金銮殿上站到最后排,毫无存在感,怎么看出塞重任也不会落他头上。
“我虽然会把妹妹嫁给你,可你不会想一辈子靠着我来提拔吧?
一时附庸他人羽翼之下尚可,一世可都如此骨气何在?何况世道多变,人总得自己去试着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季三槐听出沈珩话中有话,一时半会猜不出是什么,但沈珩说的并非无情无理,好似是一种点拨。
他岂是没有点灵性的,立刻回道:“是的,相爷,我准备一下便去寻官家。”
离府的时候,沈芊送他去大门,踌躇不安,“你真的要自荐去塞外吗?可婚期就在下个月了…”
季三槐一直在沉思中,已是十分认同沈珩的话,听到沈芊问他,便回道:“如果官家真的给我机会出塞,那婚期得延后了,到时我回来不敢说加官晋爵,至少赏赐不会少,如此一来可以把我家后面的地买下来,地方大了,院子也多了,我们就不用挤一起了。”
沈芊一听,杏眼红得跟兔子一样,"你,你”
是不是大家各自一处,他的院子里想方便金屋藏娇,比如那个花魁…她脸皮薄,不知怎么说才好,转身就跑,却被脚下的小石子滑倒,幸好身后的季三槐反应快,双手快速抱住那细腰,只是惯性太大,两人一起栽了下去…唇贴在了一起。
他们都傻住了,仿佛静止了一半,谁也不敢动。
可四周廊庭下还有其他下人,顿时怕被斥骂眼睛往哪看而作鸟兽散,那动静吓得季三槐赶紧爬起来,猛地对沈芊行礼道歉。
沈芊双颊烫得跟火炉似的,捂着嘴,屁股摔疼了也不敢作声,想着他对那花魁可没这般拘谨,而自己与他好歹是定了亲的,他居然这般疏离,万般不是滋味地回去了。
几日后,朝廷下了旨意,由季三槐与其他两位差不多等级的官员一同出塞。
由于季三槐是自荐的,避免了许多闲话,来回预计要三个月,如此婚事便延后了。
萧羡鱼感觉得出沈芊的心思,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男人妾室通房,乃至寻花问柳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世俗,整个天下能挑得出几个沈珩来?
直到季三槐奉旨出塞那日,沈珩一行人去相送时,沈芊也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不想后头有人拉了拉她的斗篷,竟是秀月。
萧羡鱼窝在家中养胎,秀月应该随身伺候的,怎会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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