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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俩人掰手腕,杜何其从来没赢过,甚至有时候兴致来了,闻淮能背着杜何其在家走两圈,所以这会儿,本来就不如人家力气大的杜何其被闻淮死死地按在床上。
俩人互相瞪眼睛,杜何其先笑了,问他:“怎么着?想亲还是想上?我跟你说……”
“你说个屁!”闻淮大吼一声说,“杜何其我跟你说,你别跟我这儿嘚瑟!”
“……我怎么觉得是你有病了?”杜何其被他吼得莫名其妙,俩人现在的姿势有点诡异,闻淮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了。
“你消停会儿行吗?不是难受么?躺下歇会儿,吃完药睡一觉,听话行不行?”
杜何其听闻淮说完,眼里的锐气没了,但眉头还锁着,他整天琢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跟闻淮靠得这么近,现在终于实现了,却发现这人身上的味道已经变得陌生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吧,不对,连物也非了。
他轻轻推了推闻淮,泄了气一般说:“行。”
闻淮发现自己竟然起了反应,赶紧起身,转了过去。
自从跟杜何其分手之后,他就没有过性生活,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洁癖、感情洁癖,但直到跟这家伙分手之后他才发现,他没法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而他一直以来唯一喜欢的就是杜何其。
他面对着窗帘,没什么好看的,却还是发起了呆。
身后,杜何其乖乖地躺在了床上,还盖好了被子,平躺着,盯着天花板看。
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可怜,这会儿被闻淮吼了一嗓子,觉得更委屈了。
一个大男人,躺在被窝里自怨自艾,说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冷场了很久,闻淮的帐篷也消得差不多了,转过来,摸了摸水杯。
“吃药吧。”他把水杯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打开药盒,把药拿出来之后也放在了桌子上。
闻淮站起来,没看杜何其,理了理衣服之后说:“我先回去了。”
杜何其嗓子有些紧,他想叫闻淮多待一会儿,可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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