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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场痕迹来看,尸体在死前应该有小幅度的挣扎,躺倒的地方是沙发下,沙发罩有往下蹭过拉拽的褶皱,而且沙发上还有一个枕头,枕头有凹痕,像是老太太原本躺在沙发上养神,忽然因为一些原因感觉不舒服,想从沙发上起身,却挣扎的掉在地上,直到咽气。
老太太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茶几距离沙发有半米的距离,而尸体周围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的足迹,并没有大码拖鞋的,这说明老太太去世时,身边没有其他人,事发也很突然,她连拿去够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趁着孟尧远采集尸体周围足迹的功夫,薛芃拿起手机,在上面提取指纹和皮屑,转而翻看了一眼通话记录,上一次通话是两天前的上午十点多,通话的对象写着“儿媳妇”,而后几个拨进来的电话都是未接来电。
薛芃本想将手机收入物证袋,却在无意间碰了一下“儿媳妇”那行记录,很快进入详细界面。
薛芃瞥了一眼,正准备点出去,目光却在这时顿住了。
这串号码为什么看着有点眼熟?其中有四个数字刚好是1818,而且她似乎在短时间内见到过?
薛芃疑惑的皱了下眉,随即抬眼,发现角落条形柜上有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全家福。
薛芃走近一看,当即怔住。
全家福是一家四口,坐在前面的一对老人明显是老两口,后面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大概三十多岁,四个人笑得都很开心,乍一看就是很普通的全家福,没什么特别,只是坐在老太太身边的老头子,怎么有点像是今天在饭店里病发,而后被陆俨送去医院的那位?
薛芃记得很清楚,那位老人的下巴有点往外凸,有点方,下巴中间还有一道凹痕,叫W型下颌,而照片里这位老人也有。
薛芃在照片前站了好一会儿,齐昇走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薛芃转身问齐昇:“齐队,之前你们联系过老人的家人,是儿媳妇接的电话,对么?”
齐昇点头。
薛芃又问:“那有没有查过老伴儿姓什么,是不是姓高,叫高世阳?”
齐昇一顿:“对,是叫高世阳,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芃拧了下眉,又看了一眼尸体,对齐昇说:“老人的老伴儿这会儿正在医院抢救,他病发时我刚好在现场,还打过这个电话给他儿媳妇。对了,送老人去医院的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陆俨。”
这话一出,别说是齐昇,就是正在一旁取证的孟尧远也跟着一愣,下意识往这边看了一眼。
只是这个小插曲很快告一段落,齐昇很快就到门外拨了一通电话,确定薛芃提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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