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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宰人啊!”
两名卫兵对着面嘻嘻哈哈,一时竟没注意到有人上了台阶,直等到两个不速之客要迈过门槛正经过他们面前时,才猛然惊觉过来。
右边卫兵大喝:“站住,什么……”
“人”字还未出口,一个刀柄已砸到他脑门上,卫兵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另一个卫兵挥刀欲斩,一根冰凉的针瞬间透过铠甲间隙射到了其后颈穴位,浑身一软,同样栽在地上。
“哈哈,道台府的人这么不中用,我们都走他们脸前了才发现。”
季茶轻笑一声,紧随着洪辰迈进门槛。只见前院有一个大大的石屏风,屏风后面光亮冲天,“咿咿呀呀”地传来唱戏声音。
“呀,看来道台府在办宴会,那吴信义和商驰晖都正看戏呢!”季茶“啧啧”了两声,说,“今儿晚上,咱们给他们演一出大戏,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斩狗头》。”
洪辰先把左手提着的灯笼放在地上,又将整把碎清风都从鞘中抽出,步子却没继续往前迈。
季茶走到他旁边,问:“到了场又不敢上戏台子了?”洪辰说:“哪里不敢,我就是先做一下准备。我从前只杀过鱼啊鸡啊竹鼠啊,那些东西都太小,现在是想一想要怎样才能干净利落地把人头砍下来。”季茶道:“嘿,你跟人打架的时候,用刀挺熟的,现在砍个脑袋,就不会用刀啦!”
洪辰深吸一口气:“好吧,我把他们的脖子当成竹子,从前怎样砍竹子,一会儿就怎样砍他们脖子。”说完快步上前,绕过石屏风,冲着正在看戏的群人发出一声大喊:“请问,你们谁是吴信义,谁是商驰晖?”
这次因为遵了戴夫人的意思,要特意让别人都知道“戴将军派人来杀吴信义和商驰晖”,所以洪辰与季茶就没偷偷摸摸潜入道台府,而是光明正大硬闯,也不用暗中调查谁是吴信义谁是商驰晖了,直接大喝相问。
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突然出现在府上夜宴,手中还提着刀,并大声说出道台吴大人与巡天监商大人的名字,席上众人都有些惊讶。一名文官起身呵斥:“哪里来的刁民?谁放你进来的?还敢拿着凶器,简直胆大妄为!来人,快将他拿下!”
原本打着哈欠看戏的商驰晖这时却来了兴致,右手一捻胡子,开口道:“别这么着急嘛。我看此位小兄弟来到府上寻我,恐有什么事来报告,现在什么话都没说,怎能断言他就是刁民?等问个清楚,再下论断,也不迟嘛。”又对身旁一名肚大腰粗的白胖子说:“你说对不对啊,吴大人?”
吴信义忙道:“对,对,您说的自然是对的。不过本城百姓因被戴万山那厮纵容过甚,刁民十分之多,他们的说辞,你可别轻信。”脸上赔着笑,心里却在暗骂商驰晖:这家伙,故意让刁民告完状,想趁机再敲我一笔,真他娘的喂不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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