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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内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满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就像泥水里捞出来的乞丐一样,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有的甚至直接晕过去。
朱长坤刚跑进大营,双腿已经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管这地上有多脏,两眼一黑,直接躺下来,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后面进来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得起来,几百个人全躺在地上,场景和难民营几乎没有区别,要是不说的话,谁能知道这些泥蛋里除了大官的儿子,还有不少皇子。
此时一个个衣裳残破,狼狈不堪,往日里呼风唤雨的样子全没了,累得连饥饿都感觉不到,此时什么锦衣玉食都是浮云,一个白面馒头、一个木板硬床,都是极大的奢侈。
陆陆续续,近千个人全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没多久,御用拱卫司的人又抬了一批进来,有的是累得晕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个个公子哥全都折磨得连半点人样都没了。
这一幕要是被他们家人看见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心疼得晕过去,谁都想不到,许平竟会把自己儿子和他们的儿子抓来一起摧残,而且严厉得一视同仁,连半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大哥?”
朱长阳旁边一个泥蛋一样的青盈少年,无力地睁开眼,看着躺在一边的朱长阳,气若游丝地笑道:“你们真、真慢……我比、比你们早到了半个时辰!”
“长隆……”
朱长阳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前的四弟朱长隆,是贤妃赵铃的儿子,从小就拜冷月为师,学得绝顶的轻功和剑法,不过这又有什么用?
早在训练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药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体,再好的武功在这时也没有半点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朱长隆得意地笑了笑,满面泥土,看起来十分滑稽,虽说只有十五岁,不过身体也早就锻炼得十分强壮。
朱长阳的武学天赋没有他好,虽说拜了林远为师,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体能,也都拼不过这个从小就是变态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狈不堪,但主营内此时却充满欢声笑语。
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悄悄在门帘处拉开一条缝隙偷看着,绿衣小姑娘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朝旁边一位显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长坤哥哥,好象是从泥塘里捞出来的一样!”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转过头,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
“没事,锻炼一下总是好的!”
已年过三十,相貌却像一一十岁的青年般俊朗,身体强壮无比,十分结实。许平此时身穿便装,听着手下的汇报,对自己的儿子表示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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