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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两手撑着楼梯扶手,半个身子向后仰,身体跟条泥鳅似的滑来滑去,嘴里不知唱歌还是啥,像道士一样念念有词。
清瘦少年离开楼梯走向墙面,拿过程逍手里的火机,随意摩擦几下,看那红艳艳的火光。
“这家伙怎么了,昨晚的酒还没醒?”少年问。
程逍一口烟吸到底,吐出几个梦幻般的烟圈,“你见他正常过么?”
少年抽出一根烟径直往白毛身上扔,他抬抬下巴,调侃的笑:“我说杨大公子,你闹归闹,这些个好学生最好别碰,你爸还指望着这群人增加收入来供你挥霍,你要给人吓傻啦,不是自断财路吗?”
“那我不管,这事还真过不去。”
白毛冷哼,不屑一顾,“开口闭口就是流氓地痞,咱6班是掏他们家祖坟了?不说爱抢钱吗,我以后见一次抢一次。”
“啧,这该死的班级荣誉感。”
少年笑着劝慰,“不过……对女孩子还是要讲点绅士风度的。”
“你说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书呆子?”
“放尊重点,人家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我衣你大爷...”
他咬牙切齿的扑冲上来,手还没挨着人,少年敏捷的侧身一躲,他硬生生撞上墙,额头重重磕上去。
白毛眼底润着水汽,似困兽的狮子般怒吼,“祁夏,你他妈躲个锤子躲!”
叫祁夏的少年看热闹似的凑近,瞄了眼他微肿的额角,看向身侧抽烟的程逍,“杨公子受重伤了,我们要不趁机给他绑了,再跟校长敲一笔大的。”
程逍把燃烧的烟头按在墙上熄灭,瞧着那炭黑色的小圆点。
“你确定他爸会花钱赎人?”
祁夏秒懂他话里的深意,装模做样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