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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自然也不是泥捏的,提醒对方自重身份,别忘了王敦除了的中书监,还是驸马爷,而且是晋朝最正确、地位最崇高的武帝司马炎亲自挑选的驸马。
潘滔慌了,他虽然也是司马越身边的红人,被司马越派回来看着王衍,但现在整个洛阳城,可是人家王衍一个人说了算,他说你潘滔是逆贼,你便是逆贼。
“夷甫兄,臣潘滔失言,自罚三杯,望君宽宏。”潘滔急忙表明姿态,意思是虽然是王爷派我来看着你的,但我绝对不敢僭越来借着王爷的威风压制王衍。
王衍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转身看向祖逖,“士稚既然和刘越石是好友,想来在行伍之事上也颇为擅长。现在中原遭难,能有勇士逆流而上,拱卫洛阳,很不易啊,这样,你先在前将军曹武麾下听用,待立了功,再予你官职。”
既然是自己兄弟带来的人,肯定给优先安排了工作,安排完之后,王衍又看向潘滔,“阳仲兄觉得有没有问题?”
潘滔脑子都炸了,您老人家是司徒,都督内外军事,假节,假黄钺,就安排人当个参军的事情,您老人家跑过来问我行不行?
潘滔知道这是王衍在为兄弟王敦出气,也是对他的一次警告,告诫他,再瞎哔哔,他可要行使他的假黄钺的权力了。
谁能不慌?
潘滔连忙的磕头赔罪,他虽然也是红人,但红人和红人没法比啊,这王大爷手里可是握着整个洛阳城的几万大军,说杀谁谁就死。
“仆何敢。司徒大人玩笑了。”潘滔急忙离席,跪在王衍身侧,头伏在地,屁股撅起来老高,一个劲的只磕头不再说一句。
“哎,阳仲兄这是干什么?回头要是有人在王爷面前参我一本,说我欺凌同僚,那多不好。快些起来,不然我真的恼了。”
这话要是你,你起来不起来?反正潘滔是没有起来,足足磕满了九九八十一个后,脸已经伏在地上,连头都没敢抬。
只见王衍端起茶杯,杯子盖在杯子上轻轻擦了几下,缓缓的吐口,“处仲、世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潘大人扶起来,落坐,像什么样子,我久不在家,你们就一点规矩也没有了吗?”
王敦、王旷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拖着潘滔丢到他自己的座位上。
潘滔此时便和当年钟会一样战战栗栗,汗不敢出,生怕一滴汗,成为了他谋反的罪证。
“处仲兄,我不是人,嫉贤妒能,该打。”潘滔知道这事还没有完,知道自己今天不低这个头,可能坟都得埋王家。又抡圆了巴掌对着自己就是一顿输出。
“哎?阳仲兄,这是干什么?”王衍看着对方的脸已经肿了,才放下手中茶杯说话,“处仲,你最近的性子野了,怎么也不拦着点哪?还有你世弘,你能当这个淮南内史,阳仲出了大力气,你就不知恩图报吗?愚兄平日里都是怎么教诲你们的,为人谦和,能让则让,你们这般为难阳仲兄,传出去,大家还以为是我的意思。”
王衍这个琅琊王氏的大家长,虽是众人的长兄,但也相当于众人的父亲,当面教育兄弟如教育儿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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