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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了解七星山平时所作所为的习武之人,都认为七星山的这一行七人,应该也是与他们一样,前来与半碗村之人切磋比试武艺的,并在心中嘲讽着七星山张景师兄弟一行七人的不自量力。
而那些非常了解七星山平时所作所为的行商买卖之人,都开始担心了起来,很自然的认为,七星山张景师兄弟一行七人正是前来半碗村收取那无需有的供奉的,个个脸上都显露出了厌恶嫌弃之意,并在心中痛骂着七星山,痛骂七星山张景师兄弟七人的丑恶行径,比那黑虎山的强盗还要可恶万分。
张景师兄弟七人根本几不顾身旁之人的闲言碎语,冲开广场之上来来往往准备离开的马车行人,直接来到了外来之人最多的药铺的门前,根本不顾身为七星山峰主的身份,大声吵嚷着喊道:“半碗村之人何在,赶紧出来与我们相见”?
张景师兄弟一行七人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喊叫着,吓得在草药店铺内外的行商买卖之人赶紧躲开,非常害怕会遭到张景师兄弟一行七人的大骂。
在草药店铺内招揽生意的子江、子义等人,在听到门外七嘴八舌的大声喊叫的声音,立即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快步走了出来,子义因为腿脚不便,拄着拐杖稍后一步也到了草药店铺的门口,但依然同样快速,不知在门口喊叫的是何人,心中也极为担心,生怕是那些前来惹是生非的嫉妒之人。
子江与子义等人在来到草药店铺门口之时,在见到一身习武打扮的张景师兄弟七人之后,心中极为惊讶,面前中年身份的五男两女,他一个也不认识,但从他们刚刚在门口的喊叫声中判断,面前的五男两女非常的不友好,与那些前来切磋比试的习武之人完全不同,不像是来找半碗村之人切磋比试的样子。
子江心中极为忐忑,在看到不太友好的张景师兄弟七人的穿着,又极为熟悉,就和曾经在王府内遇见的李月完全一样,子江这才仔细打量回忆了起来,面前七人的穿着打扮,可是与他们在宣堡镇上,遇见黑虎山强盗的那次,也曾见过有同样一身打扮的两名中年男子,当时那两名被称为师兄的两名男子,就是穿着这一身衣袍,腰间配有与他们七人一模一样的长剑,与黑虎山的强盗们为伍,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子江自然也就想了起来,面前的这七人就是平常时候人人口中所说的七星山之人。
子江这一生以来,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七星山弟子来到半碗村内,且看面前七人的穿着打扮,以及各自脸上展露出来的气韵,并不像是七星山的普通弟子那般简单,子江内心升起莫名其妙,无法言语说不出口的激动之感,但在看到张景师兄弟七人个个脸上展露出来极为不友好得神情之后,就已知晓,面前的人七人今日能够来到非常偏僻的半碗村,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子江也不会自行胡乱猜测。
子江极为恭敬的走到张景师兄弟七人的面前,弯腰行礼道:“老朽正是半碗村之人,不知几位大人有何吩咐,来到半碗村所为何事”。
那在一旁巡逻的子正,姜恒等村中壮汉们,在听到有人大喊大叫的吵闹之声,便也带着村中巡逻的几名壮汉,赶紧走向了早已被人群围起来的草药店铺走去。
张景眼见他们师兄弟一行七人已被大量看热闹的人群围观了起来,加之站出来与他们说话的又是一名年龄极大的老者,也只能放下了七星山峰主的身段,极为随意的抱拳回了一礼,并带有审问的口气问道:“你们半碗村可是你在做主”?
子江并不知晓,面前之人的问话是何用意,有何目的,也不敢立即回答张景的问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眼前张景师兄弟一行七人,等待着子正他们的到来。
张景见子江没有说话,便接着问道:“你们在此地建起店铺做起了买卖,为何我们七星山毫不知情,没有告知我七星山,这可是犯了规矩之事”?
就在张景问出此话的同时,子正、姜恒正好带着子林、子平、姜显等半碗村的几名壮汉,也来到了子江、子义的身旁,自然也听到了张景不算友好的问话,子正等人也都被张景的此番问话搞得一头雾水,半碗村之人以及在场看热闹的围观之人,可从来都不曾听说过,做些行商买卖之事还要告知七星山,得到七星山的许可,自古以来,也都是行商买卖之人,在经过各地官家之人所设立的驿馆,只需缴纳极少的通关银两,得到通关文书,便可往来在各地之间进行买卖,对于城镇之中做些买卖的店铺,自然有城镇中得官家进行收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官家之人会前来深山之中收取钱财银两之事,甚至还会鼓励山中村民柴夫,多寻些山中特有之物,提供给那些行商买卖之人运送至各处城镇之中,以供城镇中的居民有饭可吃,有衣可穿,而对于七星山这样的习武之地,顶多也只是在官家的允许之下,助官家护得一方安宁,助官家驱除长期盘踞在山林之中拦路打劫的山中强盗而已,而千百年来,惩奸除恶驱除强盗之事,本就是山门大派之人该做的份内之事,是自古以来自然形成的铁律。
同样极为不解的子正,走了上前,面对非常无理的张景师兄弟七人,依然非常恭敬的行了一礼,开口问道:“自古以来我们半碗村之人就生活在这片大山之中,以山为靠,凭我们的双手,在这片养育了我们千百年的山林之中,寻些山中之物,做些买卖来养活我们自己,不知触犯了你们七星山什么规矩,为何要告知你们七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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