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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进了病房首先去看那保温盒,发现已经空了,果然,这矫情的女人只有等蓝静宸来了才肯吃东西,她没好气地问到,吃过东西了?上官水水点了点头,非要投食你才吃,真是的。
上官晓晓没啥力气地反驳道,下午的时候真的是不想吃嘛。叶晨摇了摇头,那今晚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病,明天弄完应该就好了嘛。
叶晨啰啰嗦嗦地交待了一些这才领着言蔼霖出了医院,两人现在牵手已经牵得很自然了,倒也不回避周遭的人,言蔼霖春心动了之后就很难压制下去了,可那没眼色的人仿佛一点也没看出来,所以,一路上,在叶晨车里,言蔼霖也没怎么说话,叶晨将她送到楼下,如常的等她下车,她就得回家了,言蔼霖扭扭捏捏地下了车,一步三回头似的,叶晨还在车窗里给她挥手,就准备调转车头走人回家了呢,她很是期待明天自己安排好的一切,就等着上官水水她妈滚出s城,再也不要出现了呢。
就在叶晨已经调转车头准备启动的时候,言蔼霖突然出现在车前,吓得叶晨手都哆嗦了一下,叶晨忙摇下车窗问到,怎么了?我才想起,想起来,家里,家里灯坏了,你,要不要上去帮我看一下?言蔼霖说起谎话来那叫一个结巴,可惜叶晨听不出来。嗯?家里灯坏了?什么时候坏的?那得找人来修啊,这大晚上的你摸黑可不行。说着就要拿出电话来打,言蔼霖心里在翻白眼,却还不得不说,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好像有点接触不良,忽闪忽闪的。有点害怕。啊,行,那我陪你上去看吧。叶晨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吧,怪怪的,但也没多想,就陪着言蔼霖进了电梯,到家,叶晨一门心思看灯,按了开关,咦,亮的啊,没问题,好了?她还好心地提醒道。言蔼霖早已不管了,都做成这样了,懒得去管什么灯坏还是没坏,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感觉了吧,只随意道,哦,都说了接触不良了,可能一会儿灯丝又会闪。
叶晨这才绕过玄关在客厅转了转,言蔼霖起身问到,要喝什么?叶晨急忙摆手,好撑,还是不喝了。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场景,窗外不知何处响起了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像是在抓住这年春节的最后尾巴,空气里的硫磺味被阻隔在窗外,室内只冒着情意绵绵的气泡,生怕哈出气都能把这气泡吹破了。
这暗夜的街灯被深夜的雾气笼罩,罩印着这满屋的心旌摇荡,情思昏昏的元宵节静谧又温暖,慢热的人纵使心思辗转反侧柔肠百转面上也一样的波澜不惊,言蔼霖双手没有意义地揉搓着,在客厅和厨房周围徘徊,叶晨弓了弓身子,想要起身,好像又到了不想走可又得走的时候了。
那个,你歇着吧,我先走了。她身子依然微微弓着,并未直起来,言蔼霖没应答,只左手把玩着自己的右手,眼睛不知望在什么地方没有焦点,她略过她身旁,走得急缓,言蔼霖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将回来,就这样靠近了身,四唇相触,那柔软的触感直指心间,叶晨触不及防,瞳孔放大,有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只愣住的一双手紧紧揽过言蔼霖的腰,将她揽得更深了些,更近了些,是情,也是欲,带着某种头脑发热的身体作祟,一双手伸进衣服里,那冰凉的手触碰到白皙的肌肤,言蔼霖一个激灵,抖了抖,她忙从衣服里缩回来,自己真是太莽撞了,这恼人的冬天,连这□□都受限。
那天晚上,言蔼霖终于得偿所愿,叶晨没走成功,那离别的不舍换作了床帏间的翻云覆雨,还是被窝里暖和吧,不管是身子骨还是那纤细的手指,是什么,能让这世上本没有牵扯的两个人赤。裸着,躺在被子里,肌肤贴着肌肤,心贴着心,手伸进身体里,呻。吟,缱绻,真心真意,互相说着我爱你,纵然人生艰难,有爱人的日子,也是能让这艰难的时光缩短些的吧。纵然是这让人难熬的深冬,也是能彼此依靠着互相取暖的吧。
这样的元宵深夜,那些被窝里的爱人们就是这样互相爱慕着,慰藉着,有些走着走着就成了永远,有些,走着走着,就成了回忆。
翌日,天气晴朗,被子里的人亲了亲言蔼霖光洁的后背,嘟嘟囔囔着不愿起床,已是日晒三更,经历了缠绵的一夜,言蔼霖也有些累,特别腰,有些酸,胜在年轻,她也躺了好一会儿,这才推了推叶晨,叫她起床了。
叶晨赖床,抱着她不睁眼,迷糊道,我们住在一起吧,亲爱的,我受不了这一个月半个月的才能看到你。
你昨晚不是一直闹着要走吗?言蔼霖躺在她臂弯里。
没有啊,你一直也没有留我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又腻歪了好一会儿,叶晨被电话吵得不行,接起来就是上官晓晓在那边咋呼,带着哭腔道,小晨姐,晓晨姐,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怎么这样啊?
没一会儿,又接到荣卿卿电话,只说已经办好了,叶晨嘴角咧开,心情很好的样子,起来的时候又吃到了言蔼霖坐的早餐,这一大早说不上有多惬意,拉上言蔼霖的手就去了医院,病房里,上官水水最后一瓶药还剩最后一点点,可能再要20分钟就可以完事儿了,蓝静宸自是一夜都在医院里陪着她,因为喝太多,她憔悴得要命,两只像苦黄连一样,叶晨都想给他们拉二胡了,天桥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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