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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江家小侯爷昨夜就已经通传,要独自去他父亲的封地驻守!”
沈林渊气得吹胡子瞪眼,冷哼道,可手上又好好的拾起她的请罪书:“这会儿怕是早已收拾好行李起程了!”
她猛地抬头,前世她醒来第一时间赶去齐王府道谢,没注意到江鳞叶如何。但就算她与齐王大婚那日,江鳞叶也未曾要去劳什子封地啊!
重活一世,怎的事情还有所改变?
她咬唇,站起身就要往屋外奔去,上一世她负了他的真心,那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他拦住!
可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却被折返的鬼面阿佑一把拉住。
刀鞘抵在她颈边,似乎随时都要出刃,割开她的咽喉。
沈今宛扭过头,绯红的眼里浮起一抹杀意,对上阿佑露出的那双凉薄眼,算得上针锋相对。
乌木做的刀鞘上用浮雕绘了麒麟纹样,光鞘便价值连城,更遑论提内里藏着的刀体了。
定非俗物。
若是平日,她本该疑心,这样昂贵的物什,就算是王侯家也难得一把,怎会落在她家的幕僚手里。
可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于是她捏拳,刚想动手挣脱,只听见堂上传来沈相厉声呵斥:“孽女!”
沈林渊横眉冷对,此刻也顾不得文人风骨,竖着指头就朝她过来,若是开了刃,定要戳进她眉间替她好好洗洗脑子的:“你.......你,又要去寻齐王?孽障!当真是冥顽不灵!”
念到齐王二字,他忽然压低声线,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而也是此时,沈今宛松了原本紧握的拳头,抬眼对上父亲的视线,坚定道:“我才不寻那李瑾!父亲!快让他放开我!”
“哎呦喂小祖宗,”院门敞开着,沈相赶忙捂住她的嘴:“齐王的名讳你也敢直呼!”
“呜...呜!”沈今宛一头被刀抵着,另一头又被堵了嘴,样子好生狼狈,半天才挣脱开:“父亲!我想通了!宛宛此生非江鳞叶不嫁!我要去寻他!快别拦我了!”
“你寻谁?”沈相不可置信地瞧着这个宝贝女儿,睁大了眼睛,一抬手,示意阿佑收回刀。
“请父亲允我去挽回江家这门亲事!”沈今宛扑通跪倒在地,察觉不到痛似得诉道:“从前宛宛被人蒙了眼,犯下诸多错事!如今请再给宛宛一个补救的机会!”
她抬眸,眼眶湿润,言辞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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