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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出近山县,离开官差、守卫们的视线后,黄康猛然开始狂奔,原先温驯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罕见的坚定与狠意。这不是逃亡,反倒像是要去追杀!
在近山县外,云天山脉的某处山洞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混乱的喘息。山洞中,一个人影探出身去,却恰好与狂奔过来的黄康撞了个满怀。
“我他妈,谁啊!黄康?”从山洞中冒出一个高大的青年,却是黄康的那位好友,而与他撞到一起的,正是一路狂奔过来的黄康。
“咋了,你小子今天怎么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壮汉扫视了一眼黄康,疑惑问道。
黄康一边喘息着一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壮汉,目光冰冷。
“你看着我干嘛?不就是把你撞到了嘛,是你自己身子骨太差。”
“你吸了多少人的血了?十二个?还是说县城外还有?”
……
一阵寂静,壮汉将原本满不在乎的表情尽数收敛,像一把逐渐合上了的折扇。
“你在瞎说什么?”
黄康从地上站起来,没有去拍身上的泥土,而是死死地盯着壮汉:“我给你看过病,你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我记下了很多东西,也能猜到你是什么。而刚刚,我又去看了被老鼠咬伤的人,是你干的。”
此时的黄康额角微微暴起青筋,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眼睛中还藏着几条血丝。跟平常的他比,简直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但他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让眼前的壮汉都有些害怕。
“我咬人干嘛?我又不是狗,又不是老鼠。哎,哈哈,你是属狗的我没记错吧。”壮汉顾左右而言他,但是看到黄康的表情毫无变化,他自己刚刚扬起的嘴角也慢慢落了下来。
“老鼠和狗只会咬人,会吃人,但不会吸人血。伤口是皮外伤,是你伪造的。我是个大夫,我比你懂。”
“哈哈,你不是一直说你不是大夫吗?”壮汉突然笑了,但脸色也直接阴沉了下来:“怎么,你要为民除害?你要去报官?”
没想到黄康摇了摇头,他从背后解下行李放到了山洞内,道:“报官没用,普通人对付不了你。而且,因为你故意伪造成老鼠咬的伤口,而我又恰好养了老鼠,所以现在一部分罪责推到了我头上,他们将我赶出县城以暂时平息这件事。嗯,这应该也是你有意为之的吧?”
壮汉看着少年,没有回应,自然也就没有反驳。伪造成老鼠咬的伤口,既是看到黄康养的老鼠后的临时起意,也是将来能有一个可以合理顶罪者的考量。
“所以,你不用害怕,这案子估计过几天才会再仔细查,而且怀疑不到你身上。只是,你不能再吸人血了。”黄康没有再去看壮汉,只是自顾自从行李中拿出药壶和门口挖出的两个药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急于成为修士才会选择吸人血,我说过可以帮你成为修士,只是你太性急了些,这药的根茎才是关键,如今才恰好成熟。等你成为了修士,应该不用再去吸人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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