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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夫怎么说?那骨头可都接好了?”周俊细细地问着。
李娇声音仍有些悲痛:“说是接好了,但是怎么也得养上一段时日。”
“我看一眼!”夏梦的脚步声临近,我也不知为何立即就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床幔被打开,有人轻手轻脚地掀开一角被子,然后就是抽气声。我闭着眼装睡,也不知道自己装个什么劲儿。
而后被子再次盖好,只听夏梦放低了声音道:“怎么青紫了这么一大块,看着真是吓人。真的没事吗?若有什么需要,我可以把宫里的御医叫过来看一眼。”
李娇急忙谢恩,只说是桌子砸的狠了,才会青紫,过几天消了肿就没事了。
夏梦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周俊却是再也没开过口。他们也没多呆,只说找机会再来看我。李娇诚惶诚恐地送两人离开了,回了房间才松了口气。
我越发的清醒,手臂也越发疼的厉害,听着李娇在一旁吩咐荷花和莲叶好生温着药和粥,心知若是再不吭声,李娇怕是非要等我醒来才会放心。于是顺其自然地痛呼一声,床幔立刻被打开了。
李娇眼睛红肿不堪,见我睁眼就开始掉泪,哭道:“你爹昨儿才出征去了,你晚上就被砸成这样,我只剩你们父女俩人了,你们若是再出事我可怎么受得了!”
我连连安慰了几句,李娇忧心我的伤势,也不再哭了,只细致地喂我喝药吃粥,不厌其烦地反复问着“疼不疼,可好些了”的话。我忍着痛面上装着没事,又安抚了几句,让她先去歇会儿。
李娇却道:“我没事,如今身子也还算硬朗,在你这儿睡一会儿就行了。你现在右手伤着不能动,什么事儿都要人照顾着,荷花和莲叶两个人我不放心。”
我正要再劝,却听见荷花道李焘和李崇海来了。李娇急忙起身去迎,见了李焘又是一顿哭,还说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李焘柔声宽慰了几句,这才扶着李娇进了门来。
我勉强笑了笑,问了声好。李焘叹息一声,仔细问了问我的伤势,知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长时间将养,这才安心下来。
“你这一夜都没睡,还是先去歇会儿吧!今日我和崇海也没什么事情,有我们在这里照拂着,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李焘对着李娇说道,那神色颇为心疼,“婉瑶这伤要养许多时日,你若是也病倒了可怎么是好?”
“那……那你们要走的时候过去叫我一声,瑶儿这里离不了人。”李娇抚着我的额头,满目都是爱怜。
“我们今日不回去了,左右没什么事,住哪里不是住。”
李娇正要开口,一旁的荷花接话道:“那奴婢给舅老爷和表少爷把客房收拾出来。”
李崇海挥了挥手,荷花便离开了。李娇见也没她什么事情了,和我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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