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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响起一声闷雷,沉甸甸的乌云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压在众人的头顶上,暴雨随时倾盆而下,就像浮躁不安的人心。
聂时康作为行政区的掌权者,他在高位坐久了,再如何病弱,申屠锋也不能忽略他的气势。他如临深渊,一双蝴蝶翅膀随时准备破茧而出。
聂时康抿了一口蘑菇汤,他的表情很平,低语道:“你和阿禁,你们刚刚聊的话题,很有趣。”
申屠锋愣了愣——聂时康已经不掩饰任何人在曼罗庄园如同裸奔的状态了。
“需要我重复一遍话题的内容吗?”聂时康问。
申屠锋先看聂禁,对方虽然正襟危坐,却也丝毫不慌乱,看来是故意引导申屠锋‘畅所欲言’的。于是他收回目光,表情也逐渐收敛起来。
“不用。”申屠锋说:“您还有什么想问的,总统先生。”
“是探讨。”聂时康说,他看上去像一位指点迷津的长辈。
“好啊,探讨,”申屠锋想了想,他挺乐意顺水推舟的,于是问道:“那您觉得普通人类和变异物种的平衡点在哪里?”
“是人类文明千百年来凌驾于一切的、至高无上的权利。”申屠锋嗤笑。
聂禁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父亲有不尊重的行为,他说道:“申屠锋,你笑什么?”
申屠锋没搭理聂禁,他看着聂时康问:“人类自诩拥有千百年的文明,于是你们高高在上地控制、蹂躏你们认为可以改造的一切,然后又怪他们不会服从——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变异物种从何而来?”
聂时康皮包骨头中间的那根青筋不可抑制地跳了跳。
申屠锋站起身,他推开面前的餐具,双手撑在桌沿边,身体微微向前倾。他目光坚韧,说道:“我认为普通人类和变异物种的平衡点是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