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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拥有新发色的纪望秋是那样明媚生动,让戚缈不经意从后视镜中瞥见自己木讷恹恹的脸,都自惭形秽。
启动车子,戚缈问:“冷不冷?”
“不冷,热死了都。”纪望秋窝在副驾玩手机,腾出左手贴了贴戚缈的手背,“真的,我就说蹦两下就能燥起来。”
“怎么蹦?”
“就是……原地蹦,乐队在上面唱,观众在底下嗨。”纪望秋撑着脸少男怀春似的,“那个吉他手简直帅绝人寰令人窒息,我感觉很有必要找机会带你见识一下。”
戚缈想了想,并不认为“令人窒息”是什么好事,也想象不出“帅绝人寰”是怎么个帅法思考在此处中断,他无端记起今晚偶遇了两回的那个男人,但那人光说是帅也不完全准确,容貌之外,孤高却非傲物的气质更像对方独到的光环。
但还是希望别再碰面,戚缈夹带私心悄悄补充。
轿车滑入纪家老宅的花园侧方车道,停稳后戚缈正欲推门,纪望秋就抓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嗯?”戚缈坐回去。
纪望秋开始一件件摘身上的饰品:“咱俩得换个衣服,要不然被我哥逮着方向开训……”
戚缈想说你哥似乎更爱用眼神训人,腹部一凉,纪望秋凑过来就要掀他的卫衣,他赶紧摁住:“纪少爷,我自己来。”
最终两人在车里互换了除内裤外的所有衣物,戚缈别扭地扯了扯脖子上小狗项圈似的choker,还没适应,纪望秋又把茶色镜片的墨镜朝他发间一别,后仰着端量几眼:“这造型挺适合你呀小管家。”
戚缈无心自赏裸露的锁骨和牛仔破洞下的膝盖,拢了拢没拉链的外套,说:“走吧。”
结果门把手刚摸上,纪望秋再次哀嚎一声,戚缈索性揣起手坐定等少爷发话,果然这人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说:“我书包寄存在酒吧前台忘拿了……”
“……”戚缈拧身扯上安全带,习惯性妥协,“你先回家吧,我替你取回来。”
因为这套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戚缈多了种负重前行的感觉,路上他屡次摸口袋想掏糖吃,毫无意外都是摸了个空,到头来还是不适应、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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