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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新闻稿笔墨流畅,戚缈拨拉着手机页面,却屡屡被楼下的争吵分走专注度。
他干脆中断浏览,收藏网址并将书签命名为“论文格式”,退出页面后顺便瞧了下时间,把即将响起的闹钟关掉。
房门开着,戚缈踩着棉拖无声步至外面走廊,搭着护栏从二楼循声望向一楼客厅,挑空两层的中堂设计让他轻易将楼下的争执画面收入眼底。
“爸爸还在医院里躺着,一天不醒一天就安危难料,你能不能稍微懂点事?”纪明越身上的白衬衫松了领扣,领带扯得歪扭,一张俊容尽显疲态,“纪望秋,你今年十九了,多为这个家考虑可以吗。”
“我靠,都说了我只是染个头,至于上升到这个高度吗?我没去医院看望过?难道我染回来爸爸就能病中惊坐起了?我总得继续我的生活吧?”纪望秋顶着一头睡乱的粉发抓狂,“那你呢,你彻夜不归就叫成熟了?”
“我是去嫖还是去赌了?我没猝死在办公室你就该偷笑了!”纪明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情绪平复下来,“纪望秋,你自个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大步离开屋子,不多时,外面响起车子远去的声音。
纪望秋抓着睡衣下摆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直到保姆试探性喊了下他的小名,他摆摆手,拖着步子朝楼上走。
才走一半,纪望秋在楼梯中段停下,抬头看向立在楼梯口的戚缈。
“小管家……”纪望秋开口,闷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
戚缈盯着他微红的脸:“你发烧了。”
应该是昨天穿太少着凉了,纪望秋笑了下:“是啊,我活该的。”
戚缈没说什么,转身去拿体温计,又忙前忙后联系家庭医生、帮纪望秋向导员请假、让厨子做营养早餐,等一切安顿下来,他守在床边琢磨这会该回学校上课还是留在这里陪纪望秋时,蜷在被子里的人睁开眼:“我哥说行桨遇上了点困难。”
戚缈握紧手机,像是这样就能把偷偷放进收藏夹的网址掩在手心。
“据说现在有人愿意帮行桨渡过难关,我哥计划约对方出来见面细谈,还说要带上我,那套定制的衣服原来就是为了陪他面谈准备的。”纪望秋向戚缈倾诉着,“以往公司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顶多在举办晚宴什么的凑个乐子,也不知道这次干嘛非要捎带上我,还数落我这头发不合礼节。”
“对方是什么身份?”戚缈问。
“不知道。”纪望秋似乎也不关心,“其实我没想跟我哥吵架的,我知道他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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