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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对此事有所预料。
院中灯火通透,聚集了二十多名奴仆,绯秋狼狈地趴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哭着喊痛,爬都爬不起来,而秦亦握着长剑,无动于衷地站在她面前。
仿佛一尊杀神。
其他下人都远远站着,皆因畏惧秦亦而不敢上前。在这府内,能制住他的除了公主,别无他人。
姬宁急匆匆出来,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她看见地上的绯秋后愣了一瞬,忙上前来,语气着急道,“绯秋!”
她蹲下来,提声道,“愣着做什么,去唤太医!”
姬宁与绯秋主仆情深在府内是众人皆知的事,众人见姬宁忧心至此,并不觉得奇怪,但心中却忍不住想将绯秋伤成这样的秦亦会受到何种惩罚。
只有李嬷嬷觉得姬宁的反应和方才在房中有些不同,但她并没多想,只劝道,“公主别急,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马上就到。”
绯秋痛得满眼是泪,“公主,奴婢好疼……”
姬宁听见这话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她焦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怎么伤成这样?”
下人大多是被绯秋的哭叫声惊醒,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秦亦知情。
他向来喜欢看姬宁落泪,然而此刻却并不觉得心中畅快,他将手里的信递给姬宁,“属下撞见她偷偷往外传信,出手拦下了她。”
秦亦所谓的出手绝非旁人理解的那般温和,他没什么表情地瞥了眼地上的绯秋,“她的椎骨应当已经断了。”
绯秋颤抖地抓住姬宁的、裤腿,哀哭道,“公主,我没有……我没有往外传信……”
她瞧着像是要痛断了气,她伤在腰椎,众人合力将她抬到院中后,听她哭得声气微弱,不敢再挪动她,只好将她放下。
李嬷嬷看着绯秋长大,见此也不忍地撇开了头。
可如今真相不明,秦亦又有证物,若当真是绯秋犯错,她也不好说什么。
秦亦听见绯秋的话后皱了下眉,绯秋声音哽咽,仿佛受尽了委屈,“那只是……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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